找阵也没有收获,曲同秋转头问:「出来之前,他们俩是在哪里啊?」任宁远看看他,还是回答:「在底下超市里买东西。」曲同秋身上都凉,僵半晌才勉强动嘴唇:「那、那会不会……」「不会。」不管这斩钉截铁回答有几分是真,曲同秋软腿也因此而勉强站稳,任宁远手温暖而有力,让他在无边恐惧里还能残留点理智。
「们去那边找找。」绕到后面停车场,也已经淹得不象样,大片停着车子都泡汤,水越来越高,有些淹大半车子灯还是亮,不知道车主是不是还困在里面,曲同秋忙跑过去,任宁远在后面叫他:「你小心水里!」他也知道电路说不准会不会出问题,泡在水里随时都可能触电,但已经顾不得,还是淌着水往里走,而后也听见任宁远在背后跟上来声音。
果然有两辆车里还有人,只是门打不开,车窗又不够逃生。
两人帮着让他们逃出来,水也开始慢慢淹过车玻璃。眼看还有辆车子雨刷在动
摔下去,很可能就起不来,水已经淹过腰。
在爬满脊背寒意里,他边转身踉跄着往后走,边嘶声喊:「任宁远!任宁远!」走几步,突然有人用力拉住他手。
抬眼就对上那双眼睛,曲同秋提到喉咙口心脏总算落回胸腔里,但还在里面怦怦乱跳,时出不声,过两秒才说:
「太好,你没事……」「那边好像过不去,」任宁远抓着他,「跟往这边走。」这次两人手都没再分开过,猛灌进地下商场河水已经成急流,两人逆流而上,到后来几乎是用游。
而在那奋力挣扎里,场内突然片漆黑,停电。曲同秋在那漫过胸口水和突如其来黑暗里,瞬间被恐惧吞噬,身上没力气,大脑片空白,他都不记得出口是在哪个方向,又有多久才能到出口,到底还来不来得及。有些窒息,脚也开始抽筋。
「没事。」这种时候,也只有任宁远手和声音还能这样坚定又冷静:「你跟着,马上就到。」曲同秋控制不住地哆嗦:「嗯……」「抓着你,你别松手。」「嗯……」终于脚踩上楼梯,是任宁远托着他让他先上。曲同秋脑子都空白,腿有些抖,任宁远还是步伐沉稳地,扶着他往上走。
身后偌大地下商城逐渐被全然淹没,点光线和声息都不再有。
外面广场上聚很多人,都是逃出来,没有离开是因为街上也已然是波浪滔天,公交车都停着,许多车辆在水中只露出黄色或白色半截,车主早已经弃车游走。
大家在这前所未有,bao雨洪流中都傻,只是场雨而已,世界却瞬间就变样。很多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灾难弄得神情麻木,发着愣,些女孩子害怕得直哭,抱在起瑟瑟发抖,时都是惊魂未定凄凉。
任宁远还是紧紧和他十指相扣,低头看着他苍白脸。「还好吗?」「嗯……」「别怕,这水会退下去。没事。」「嗯……」曲同秋渐渐缓过劲来,突然想起什:「小珂和乐婓呢?他们跑出来没有?」想要打电话,却发现手机早已经浸泡得无法使用,曲同秋惶然阵,开始在人群里个个辨认,不停叫那两个人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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