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同秋拉紧衣领,脚深脚浅地奋力朝那个男人跑过去。
人生并不长,他不能再等。
庄维没有再说话,只站在他对面看着他发红眼眶。
「对不起。说那种话。」
曲同秋忙摆手:「没,没有。」而后又把衣服扣好:「,先回去。」
「送你吧。」
「……」
「就算他是你对那个人,你也未必就是他对那个人。」
曲同秋低头,结巴得厉害:「这,这个,,知道……」
「就算他是个君子,现在出于愧疚感而对你好,以后要是有天他没法再给你幸福呢?」
曲同秋又想想,小声说:「,会去争取……」
不会给他带来欢乐。他简单人生里还没有那深仇恨。
「只是觉得,们应该找那个对人……」
「……」
「不是你对那个人,你其实也知道,对吗?」
庄维并不回答,只说:「那任宁远,就是对人吗?」
「不,不用……」
庄维终究没有坚持。曲同秋心想,他心里定也是乱糟糟,也许等下会打电话给楚漠。
人要看清楚自己心,原来是件多不容易事。
走出酒店时候,夜色已经很深,还下雪,又刮着风,冷得厉害。
白晃晃雪地特别明亮,曲同秋眯着眼睛也能看得清楚,有辆车子,还有个人,还在寒风里等着他。
其实任宁远本来就是他「追」来。
读书时候,任宁远也不爱被他跟着,不怎搭理他,他照样是甩不掉小尾巴。那时候他跟任宁远还什关系都不算,他都样死心塌地,坚韧得不得。
现在年纪大,有时候会想不起来当年自己是什样子,也会丢失些勇气。这是种属于大人,顾忌过多懦弱。
他该像以前那个简单又执着自己样,追着任宁远从名字也没有路人甲变成小跟班,追着任宁远从C城来到T城。
他也是个成熟有担当中年男人,任宁远没有义务「给」他。自己想要东西,要自己去拿,是等不来。
曲同秋想想:「跟他在起,很幸福……」
他也无法做出理性而准确判断。这几年里,他曾经人生标准都被颠覆,只能用直觉来摸索。
就像两人之间性事对他来说,在逻辑上还是不好消化,但本能地,他觉得很好,甚至隐隐地在期待肢体亲密接触。
能和任宁远还有女儿起生活,他很圆满,觉得想要东西都已经有。
庄维笑笑:「你确定吗?‘对那个人’,会明知心思,还让你来见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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