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那
先回去，你也别加班得太晚。"
加彦应着，揉
揉太阳穴。
他在外面临时租个地方住着，其实只是地下室，从那大半截都埋在地下
窗口可以看见来往行人鞋子，家具少到几乎没有，在规定时间段里才可以借用房东厨房。
抓紧护栏，想着就此结也好。上次没有跳下去，多活这
大半年，也只是陪人上床而已，被人上着玩还感激涕零，跟白过
样，还不如死。
红着眼角抬腿要翻出去，却突然想起上回，这个时候被人从背后抱住。
当时也挨重重顿打，可心里却是高兴得不得。
总算有人是不想他死。
把他从桥上拖下来肖蒙，带他去喝酒肖蒙，让他抱着哭个不停肖蒙，借他房子住，帮他找工作，搂着他入睡，偶尔也用温柔表情对他。
觉得手里行李也很多余。都这样，要这些身外之物干什。
面朝外站在护栏边上，松手把袋子放开，睁着眼往前看。
夜色里眼前只片灰暗，什好都看不见。
望半天渐渐鼻子有些发酸。
自己真心相待，心觉得最宝贵友人，也只不过是把他当那种东西而已。
不容易。他知道男人是在拼命。
绝望情绪会感染似，也让他发狠。
最后是他站着，而男人脸上青紫着，像破麻袋般被丢在地上。两人都喘着气，精疲力竭。
隔几分锺，加彦慢慢从地上爬起来，背过身去用袖子擦着沾血迹脸，不再看他。肖蒙望着他摇摇晃晃走回房间，而后提着比来时候还要少行李，步履蹒跚地穿过客厅，推开门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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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为什，想着那个人，虽然怨恨得厉害，虽然知道那些好处都是假，时手却微微抖起来，喉咙噎着，竟然不再忍心跳下去。
左思右想，心里苦得难受，就这呆呆，红着眼睛望着脚下，在那里直站到天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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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加彦，你不用这拼吧？"佘瑟有点担心地拍拍男人瘦骨嶙峋肩膀，"再怎缺钱，身体也是要小心啊。"
"嗯，"加彦朝他笑笑，疲倦地活动下手脚，"欠别人钱……"
原本知道爱人是不会有，那有个朋友也是好，再怎苦，也觉得值得。结果连朋友都是假。
这辈子以为最温暖美满那段，都是他自己乱编乱想。别人根本没拿他当回事。
揉几下鼻子，却还是又酸又痒，连眼睛也湿。
更加想不出自己存在有什意思，从小就知道自己多余，但当时还懵懂地盼望着也许有天有人会在意他也说不定，年两年遇不到，那十年二十年，总可以碰到个舍不得他人。
结果，还是没有。
加彦提着行李走段，实在不知道去处，见站牌下人有些多，就跟过去站在人群里。
有车开过，也就随人流挤上去。投硬币，只抓着扶杠，站定呆呆望着窗外。
不清楚该在哪里下，过几站，看不少人下车，就跟在人群后面往外走。
而出车门，刚才在他身前人们便都纷纷四处散去，又只剩他人还在原地。
加彦失方向地呆站会儿，四处张望下，茫然地继续前行。不知不觉走到桥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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