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彦从头到尾都烧得迷迷糊糊,没有说过半句话
"你发烧?"
勉强睁开发烫眼睛,那个人脸还是和以前样,好看得令人赞叹,但他不知道为什,只想流眼泪。
"生病怎也不说声?"男人声音下子拔高,而后是开抽屉声响,支冰凉东西探进胳膊底下。
加彦知道那是体温计。它被重新取走之后,便听到肖蒙低低骂声:"烧得这厉害!"
感觉到要被从被子里挖出来,加彦就竭力抵抗,但还是被强行套上衣服,抱起来。
确没有人对他做过致命伤害,没人逼得他活不下去,所有欺辱过他人都没长着杀人凶手面孔。就连肖蒙也不算大*大恶,只是自私恶劣,而且还借给他不少钱,照顾帮助过他。
他没有遇到过坏得彻底人,确没人想害死他。
可却直过得辛苦。
他生,正都是被那些无休无止细小恶行折磨着,漫长得不知道什时候才是尽头。
"加彦,加彦?"
认真地这跟对方解释,得到只是句不屑"白痴。"
但加彦还是很开心,从那天以后他就经常找机会和那个人说话,每天能说上句也好,尽管被骂次数很多,他仍然觉得那个人很好。因为那人给过他两块几乎全新橡皮,借给他圆珠笔不用他还,还送过他本买多参考书。
连那颗巧克力糖,也是那个人给。
可惜最后他还是没能吃得到。
加彦反反复复地清醒又迷糊,迷糊又清醒,枕头湿大片,他知道自己可能是生病。
"大半夜那冷还不回来,在楼梯上睡,现在好吧?烧成这样!"厉声责骂震得耳朵都嗡嗡响。
加彦蔫蔫没有精神,眼皮烫而肿,连眼睛也睁不太开,被肖蒙扶着,还是站立不稳。
"先喝点热粥,等下带你去医院。"
加彦拼命摇头也没用,肖蒙根本不理睬他抗议,用大衣把他裹着,按在椅子上,勺勺地强行喂完小碗粥,就硬是半扶半抱着将他带出门。
春假期间医院只有寥寥医生护士在值班,等许久才轮到加彦看病,也不好住院,只草草打针,拿好药,便准备回家。
有人在摇晃他,令人呼吸困难高温中,渐渐远去知觉又回到身上。
"不吃早饭就算,午饭不能不吃。起来吧。"
他想说话,但张不开嘴,喉咙像火烧样。
"加彦?"
手伸过来摸他脸,他只觉得脸颊上阵冰凉。
模糊地想他是不是快死,不然怎会直看到过去事,而且还都是好事情。被人打骂欺凌之类不好回忆都没有出现。要是能这样只回想着开心经历死掉,其实也很不错。
他原本以为如果可以爱上肖蒙,那就离有个家,众人起幸福生活日子不会远,所以非常努力。
可是肖蒙许诺只是骗他而已。
他所努力,"要爱上肖蒙"这样奋斗目标,已经消失。直是充满希望稳步前进,现在却只能停下来,不知道自己走这远是为什,也不知道以后该往哪个方向去才是自己人生。
他想诉苦,可是说不出来。他非常非常难受,可是去死话,大家都会觉得太严重,定会责备他"何必呢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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