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,瞪大眼珠子:“噢……那位白家大爷啊,不能够吧,他……他怎死?”范四爷呵呵乐:“还能骗诸位吗?脑袋让人剁下来,挂到城门楼子上,眼珠子凸凸着,舌头吐出半尺来长!”众人有吃惊,有诧异,也有不屑。
范四爷看看几个山匪,话锋转:“当着明人不说暗话,白脸狼到口北,可不是奔着们来,他是死是活,都不耽误咱们之间做买卖。俗话说‘家有千口,主事人’,冒昧地问句,你们几位谁做得主?”朱二面子嘴上没把门儿,又抢着说:“海大刀海爷是大把头,他以前做过骁骑校,在关东山呼百应!”范四爷之外七位皇商,纷纷冲海大刀抱拳拱手,连称:“失敬失敬,闻名不如见面,见面胜似闻名;海爷相貌魁伟,拳头上立得人,胳膊上走得马,看就是办大事;白脸狼这死不要紧,关外参帮群龙无首,们今后只能找海爷收棒槌!”这就叫生意人,尽管身份地位相差悬殊,可为赚钱,说几句拍马屁客套话还不容易?唾沫星子又不费本钱。海大刀介武夫,身似山中猛虎,性如火上浇油,这多年直受着白脸狼气,钻山入林、餐风饮露,耳朵里几时听过这顺溜话?让八个大东家这通捧,都快找不着北,端起杯来饮而尽。范四爷站起身来,端着酒壶酒杯走过去,又亲自给海大刀斟杯酒,满脸堆着笑说:“海爷,听说几位在关外刨不少棒槌,其中还出个老山宝,号称是七杆八金刚,虽然还没见着货,可们老哥儿几个信得过海爷您,咱以往打过交道,又都是敞亮人,您这批货无论多少,们全要,您看成吗?”海大刀见范四爷脸诚恳,心想:“人敬尺,敬人丈。人家财大气粗,拿着龙票替皇上做买卖,能跟挖棒槌坐桌喝酒,还那客气,可不敢妄自尊大,虽说宝棒槌许给老四,他不是也得卖吗?卖给谁能有八大皇商出价钱高?”念及此处,他连忙起身,满应满许地答道:“行啊,只要价钱合适,它就归您!”范四爷喜出望外:“海爷爽快!那咱言为定,您尽管开个价,咱不着急啊,想好再张嘴,只管蹦着脚往高要,绝不能够让您几位吃亏。来来来,咱们先干这杯酒,等待会儿吃饱喝足,咱再换个地方,带你们几位寻点乐子去!”
海大刀暗自得意,谈买卖也不过如此,手上货硬,不愁卖不大价钱。刚要举杯,窦占龙突然起身,拦住他说:“大哥且慢,咱可有言在先,你把宝棒槌许给,带到玉川楼,只是让八位大东家看上看,可没说过要卖,你不能替做主!”
范四爷莫名其妙,攥着酒壶端着酒杯,满脸尴尬地愣在当场,站也不是坐也不是,人家刚才问得清楚,海大刀是当家主事之人,怎还有不认头?这是要耗子动刀——窝里反?其他几个皇商也大眼瞪小眼,闹不清盐打哪咸,醋打哪酸。海大刀也没想到窦占龙会当众让自己难堪,眼瞅着闹僵,张脸憋得如同紫茄子皮,半晌说不出话。朱二面子忙打圆场:“舍哥儿舍哥儿,你喝大,怎见真佛还不念真经?口北八大皇商富可敌国,咱宝棒槌不卖给他们卖给谁去?谁出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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