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风招展破布条,晃晃悠悠奔自己就冲过来,瞧不出是谁,听说话声却似马殿臣,直如晴天响个霹雳。赵义吃惊,话都说不利索,战战兢兢问句:“马……马殿臣?你……你是人是鬼?”
马殿臣听罢哈哈大笑:“兄弟,你说是人,就是人,敢在光天化日出来溜达,怎会不是人呢?你说是鬼也对,是死过次恶鬼,今天就要取你狗命!”他不容赵义多言,“噌”下冲上前去,抬腿将赵义踹倒在地,挥拳顿乱打。赵义那身子骨,如何挨得住马殿臣三五拳?直打个佛升天二佛出世,当场毙在马殿臣乱拳之下。马殿臣打死赵义仍不解恨,心说:平日里把你当亲兄弟对待,不成想你小子禽兽不如,七十二个心眼儿,三十六个转轴儿,肚子里没有件好下水。脑瓜顶拍两下,脚底板都流脓——你坏透膛!
马殿臣是越想越气,越气越恨,心中发狠,拔出随身刀子,对赵义死尸说道:“得瞧瞧你这皮囊中装怎样副心肠!”说话给赵义开膛,掏出心肝肚肺,件件在日光下翻看,看罢多时,自言自语地说:“还当你这厮长黑肝肠,却也和寻常猪狗相似!”马殿臣来饿得狠,二来杀人之后狂性发作,便将赵义心肝刀刀割开来生吃,方才出胸中口恶气。他抹去嘴边血迹,又扒下赵义衣服自己穿上,揣上那个三品叶棒槌,抬脚将死尸踹到路边乱草丛中,大踏步走出深山。
由打长白山上下来,马殿臣找到当地最大家药材庄,想卖他这根宝棒槌。不找大买卖家不成,为什呢?怕有眼无珠不识宝货,何况买卖不大也收不起。马殿臣迈步进去,把掌柜和伙计们都吓跳,心说:这位哪儿来呀?穿比要饭还破,满身伤痕血污,他往这儿戳,别人谁还敢进来?马殿臣心知肚明,自己这副模样比鬼强不多少,别等别人撵,忙取出赵义那个三品叶半大棒槌,又捧出七品叶大棒槌,小心翼翼摆到柜上。掌柜眼睛可就直,舌头伸出来多老长,拿手现往回揉。这是什东西?千年成形“凤凰单滴泪”,从没见过这好东西。无奈有节,出不起价钱,给多少钱也不为多。马殿臣可没想讹人,他告诉掌柜,不要银票,只要现银,因为那个年头不太平,再大银号也是朝不保夕,银票说不定哪天会变成废纸,现银才是实实在在钱,银子装够个口袋,再多他也扛不动。说实话他还是没见过钱,也不知道他挖出大棒槌乃无价之宝。药材庄捡个天大便宜,赶紧派伙计取出银两,给马殿臣装大袋子。马殿臣背上银子,准备回到山东老家买房置地娶妻生子,安安稳稳过日子。然而天不遂人愿,还不该他发迹,当时世道太乱,关外到处是土匪,马殿臣不知道路险恶,孤身个人背这大口袋银子,无异于背道催命符!还没出山海关大门,就被土匪抢去,这还得说多亏他跑得快,才躲过刀之厄,捡回条命。这可倒好,用命换来银子全没,空欢喜场,兜个大圈,最后还是两手空空,当初怎来,现在还是什样。三个兄弟起闯关东,现在就剩下自个儿,无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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