亏。攥上这把筷子进胡同,万遇上凶险,你就扔筷子,可别把都扔,根根扔,切记!切记!”说罢担上馄饨挑子,摇摇晃晃地去。
马殿臣不明所以,握住把筷子进胡同,心说:这卖馄饨真有意思,多半是看小成心吓唬,几根筷子如何保命?又寻思等捡狗头金,明天早吃他馄饨,顺便把筷子还给他,看他怎说。说话行至胡同尽头,也是道山墙,墙壁高耸,挡住灯火,好在月明星稀,不至于什都瞧不见。马殿臣蹲在墙根下边等财神爷,约莫过个更次,正犯困打盹儿呢,忽然刮起阵阴风,两旁房脊之上瓦片“哗楞楞”作响,他发觉身上冷,抬头见从胡同口进来位,看不清长相,但是穿得宽袍大袖,不是般人打扮。
马殿臣心说“来”,不敢怠慢,急忙拍去身上土,毕恭毕敬跪下就准备给财神爷磕头。胡同口那位眨眼到他面前。马殿臣这才看清楚,哪是什降世财神,从头到脚身死人装裹,张大脸比白纸还白。怔之下,对方伸出手抓过来,眼看拽到头上,马殿臣惊呼声:“妈妈姥姥!”有心想跑却跑不,这是条死胡同,身后山墙有丈多高,没地方蹬没地方踩,上天无路入地无门,猛然想起手上攥把筷子,他是临时抱佛脚,也不知有什用,按卖馄饨所言,抽出根筷子扔出去。说来奇怪,筷子扔过去,但见那恶鬼怔,倒退七步。
马殿臣暗道声“侥幸”,心下将满天神佛谢个遍,再看那鬼退开七步,随即又走上前来。马殿臣只好再扔筷子,这人鬼在胡同中周旋开。他这把筷子扔捡捡扔,直至鸡鸣四起,天光放亮。马殿臣眼前黑栽倒在地,过半天才爬得起身,捡起地上筷子,步挪出胡同,见那个卖馄饨刚来,急忙抢步过去跪下磕头谢恩。
卖馄饨打量下马殿臣,点点头说:“行,你小子命还挺大,真在胡同中待宿?”马殿臣心知卖馄饨是位高人,双手捧起筷子恭恭敬敬还给人家,又将半夜遇上情形五十这说。卖馄饨见马殿臣又冷又饿,说话都不利索,哆哆嗦嗦地舌头直拌蒜,当下给他盛大碗馄饨,撒不少胡椒面儿。马殿臣也不客气,稀里呼噜、连汤带水把这碗馄饨喝下去,出身透汗,肚子里有底,方才觉得还阳。卖馄饨对马殿臣说:“城隍庙是什去处?这地方鬼比人多,没有这朱砂筷子,也不敢在此地卖馄饨,可之前怎说你都不信,撞南墙才知道回头?你非进这条胡同干什?你要等是什人?”
马殿臣不敢隐瞒,把自己在坟地里遇见那个会说人话东西,指点他来捡狗头金,让他在这儿等财神爷,怎来怎去说遍前因后果。卖馄饨眯起眼想想,告诉马殿臣:“你在坟地逮到东西是黄妖,不是狐狸也不是黄鼠狼子,不在五大仙家之内,没多大道行,仅能口作人言,无从脱化人形,不然也不会让你用面口袋子套住。”马殿臣听得火往上撞,心里这个气啊!这东西也忒坏,敢情是骗去城隍庙送死,多亏有卖馄饨高人相助,否则已然死多时!马殿臣心知卖馄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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