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原因是哥儿俩把这羊肉串吃腻,天天这吃谁也受不,要不是还得干这个买卖,别说看见羊肉,闻见味儿都想吐。
表舅两口子看见张保庆会挣钱,多多少少对他放心,纵然没去饭庄子当服务员,好歹有个营生,何况也没离开餐饮行业。当爹娘没有松心时候,看张保庆成天跟白糖在起混,怕他耽误娶媳妇儿,又开始给他张罗对象。很快介绍个,说起来不是外人,也在表舅两口子那个饭庄子上班,负责写写算算,管着账目,是表舅妈带女徒弟。按表舅妈话说,姑娘虽然长得般,但是人好会过日子,娶媳妇儿就不能找那花里胡哨,好看不能当饭吃,娶个这样姑娘当媳妇儿,绝对既顺心又实惠。张保庆根本还没有成家过日子念头,可爹妈心思他也解,越说不想搞对象,他们越是觉得你腼腆、害臊、不好意思张嘴。再听表舅妈说“长相般人”,心里更是凉大半截子,但凡这个姑娘有点儿能看得过眼地方,肯定得拿出来说事儿,什“柳叶眉、杏核眼、樱桃小口点点、杨柳细腰赛笔管”,只要占样,那就得放大十倍说,肯定不能被说成是“般”。从介绍人口中说出“般”二字,基本上是没法看。等跟姑娘见面,才知道果不其然,姑娘长得确实很般。
张保庆怕伤姑娘自尊心,真要是说出个“不”字,以后还怎让姑娘和老娘在个单位上班?只好先走动着,两个人逛逛公园、看看电影。姑娘倒是挺喜欢张保庆,表舅两口子也中意这姑娘,知根知底儿从小看着长起来,而且姑娘业务好,饭庄子里甭管多碎账目,口上念叨几句就能算出个结果,打完算盘对账,绝对是毫厘不差。不光账管得精细,过日子也是把好手,平时跟张保庆逛商场、转菜市,买起东西来精打细算,分钱可以当成五毛钱来使。
有那回,家里来客人吃饭,张保庆跟姑娘去菜市场买菜,看见螃蟹不错。张保庆向大大咧咧,也没问价,称好就要给钱。姑娘看急,说:“你这太不会过日子,买东西不问价不还价,有多少钱够你这造?”又跟卖螃蟹矫情半天,最终省下几毛钱,回来路上还不依不饶,唠唠叨叨数落得张保庆抬不起头。
表舅妈又天天给张保庆吹耳边风,说什“丑妻近地家中宝”,再说人家这也不叫丑,只不过长得般,工作是铁饭碗,心灵手巧会过日子,你还有什不满意?张保庆别提多闹心,整天跟这个对象说话,句句离不开柴米油盐,怎省钱怎过日子。张保庆目前日子看似不错,但这种周而复始平庸,像块石头压在他心头。不忍心让爹娘操心失望,可如今真要成家立业,以后就像父母样安安稳稳过个小日子,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不成?想起以后生活,他都可以眼看到死,每天出摊儿做买卖,收摊儿买菜做饭,结婚生子,给父母养老送终,有朝日岁数大,飞也飞不高,蹦也蹦不远,只有提笼架鸟上公园,每礼拜就盼儿女回来吃顿饭,吃完他们拍拍屁股走人,自己刷半宿碗,庸庸碌碌此生,那也太可怕!
人和人不样,有人就喜欢大城市花花世界,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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