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之后，
们将会出发前往美国，手上还有
些破东烂西，要拿去潘家园儿甩卖。以前这地方叫潘家窑，全是烧砖
，后来说窑不好听，才叫成潘家园儿。当时有很多摆地摊儿，来逛人也不少。买卖双方，将那些破东烂西件件地翻覆认看，言真道假，弹斤估两。上至皇帝玉佩，下至叫花子要饭打狗棒，什
都有人卖，什也都有人买。至于是不是真东西，那又另当别论。有些东西来路不正，或是从墓中掏出来陪葬品，或是偷抢来贼赃，不乏鱼目混珠以假乱真，卖东西心里没底，买东西心里也没底。你要是有眼力，甚至可以拿买个醋瓶子钱买个青花瓷瓶，拿买破铜烂铁钱买到件西周青铜器。珍品虽有，却不容易遇到，在这个行当之中，以赝充真、以劣充优太多
，贪便宜买打眼，那也是活该。
过晌午，闲逛人逐渐少，胖子去买卤煮火烧，留下看着东西。正好雪梨杨过来找，借这个机会给她讲遍经过，又说：“过几天和你远走高飞，从此远走天涯，再也回不来，向你保证，这绝对是最后次！”
雪梨杨说：“且不论你保证是否有效，而你并不瞒，这对来说，实在是意义非凡。”
说：“要对你没意义，也得没着没落，感觉无限空虚……”
正在这时，胖子走过来说：“空虚就够呛，你再来个无限，那还活得吗？”
明器，比山上乱草还多，你让说鎏金铁盒是干什用，还真说不上来，咱们这个行当里有个规矩，没人认得东西，个大子儿不值！”
胖子听他这话，心里凉半，抬手要将鎏金铁盒扔下山沟。
大金牙说：“别扔别扔！你倒听说啊，话还没说完，凭这眼力，确实看不出个究竟，可大金牙这鼻子也不是摆设，拿鼻子这闻，嘿！您猜怎着？这个玩意儿可不下上千年，说不定值大钱！”
说：“也是这想，鎏金铁盒之中，必有奥秘！”
胖子说：“老胡你又神经过敏。”
说：“你又嘴痒痒闲得难受，赶快吃你卤煮去。”
胖子说：“成天吃卤煮，吃不腻啊？美国顾问团来，还不给吃顿好？”
说话这会儿，大金牙也来。他偷偷告诉，他将们从秦王玄宫之中带出明器拍成照片，到处找人打听，究竟是什朝代东西，
说：“们以往失败全在于轻敌！”
胖子说：“胜败乃兵家常事，这不也是你经常勉励们？”
说：“那全是屁话，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，你还当真？总之这个东西来头不明，完全不同于秦王玄宫中陪葬品，带到世上不知是福是祸！”
4
返回北京，让胖子和大金牙不要声张，等找个明白人问问再说。雪梨杨忙于处理些事情，并不知道这几天去趟关中。寻思要捏造个借口，说前几天没出过门，以她对信任，应该不会多问。不过要想人不知，除非己莫为，大金牙和胖子那两个宝货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，他们平时说话又多，言多必失，迟早给捅出去，到时雪梨杨会如何看？还不如提前说，倒显得光明磊落，不过直没找到机会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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