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命,没多大损失,就睁眼闭眼不去为难他们,有时还得护着他们,真出大案子才容易打听消息。刘横顺让那些相熟贼偷、混混儿、倒脏土、讨饭出去找“点子”,可算是找对人。老百姓认不出贼,同道中人却看个准儿。刘横顺又不像别警察样仗势欺人,就凭不欺负人这点,天津城大小贼偷都愿意讨好他,心甘情愿给他办事,听说刘头儿要拿飞贼,就全给留上神,有什消息先往他这儿报。当天就有人带话过来,说看见个跛足之人,是个生脸儿,扮成个乡下妇人,挎个大包袱,进北门外处宅子,行迹鬼祟,看就不是什好东西。路上巡警都没在意,却瞒不过本地这些当贼。
刘横顺得知此事,也觉得十分蹊跷,个大老爷们儿乔装改扮、捯饬成妇人,必定是为掩人耳目,安分守己之辈没有这干。他不敢怠慢,立即换上便衣,来到这家宅院门口,找个隐蔽之处盯着。直等到定更天前后,忽听“吱呀呀”声门响,前后从宅院里出来两个女子。刘横顺可不光腿快,他眼也快,看就明白,前边开门这个女四十多岁,周身穿红挂绿、脸上擦胭脂抹粉,刚从面缸里爬出来似,直往下掉渣儿,说起话来满脸跑眉毛,眼神儿都带钩,摆明是个鸨二娘,可见这宅子是处暗娼。跟在后头这位,身乡下妇人打扮,臂上挎个包袱,用头巾裹脸,走路稍有点跛脚,可没那明显,不细看还真不容易发觉。甭问,这是装扮成乡下妇人那个主儿,嫖完准备走,鸨二娘正在开门送客。
暗娼和妓院不同,门户闭多开少,外人并不知道这里边是干什。因为暗门子中多为良家女子,贫困所迫做起皮肉生意,只不过为混口饭吃,怕遇上熟人脸上挂不住,不是知根知底客人不接。
自古以来,做公见做贼,观形望气便知。刘横顺吃就是这碗饭,看眼就认准,此人绝非良善之辈。等鸨二娘关门进去,那个扮成乡下妇人嫖客脚步匆忙,低头往前走。刘横顺不想打草惊蛇,蹑足潜踪远远跟在其后。路尾随下去,行至处荒郊野地,就见路旁有棵大树,此树年深日久、枝繁叶茂,跟旁边树比好似鹤立鸡群般。前边这位左顾右盼,见得四下无人,这才摘去头巾,抹掉脸上脂粉,走到树下抬头看看高矮,跺脚纵身上树,包袱往脑袋下边枕,顺势躺在树杈上,瞧这意思是要睡觉。
刘横顺暗自点头,心知此人十有八九就是采花飞贼,且不说脚底下功夫,安分守己之人谁会躲在树上过夜?纵然兜儿里没钱,找个破瓦寒窑、土地庙窝宿也比树上舒服,无非是担心夜巡队查问。这高大树纵身就上去,腰不打弯儿,全凭腿力,这个本领非同小可,想来蹿房越脊不在话下。而且刚才看鸨二娘那意思,这位可是暗门子里常客,由此可见必是贪*好色之徒。刘横顺认定树上之人是犯案飞贼,有心生擒活拿,但是此贼躲在树上不好动手,倘若惊贼人,顺这棵树往那棵树上蹿,再拿就不好拿。所谓“官断十条路,九条民不知”,官差有是抓贼法子,不定上来就动手。刘横顺眉头纵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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