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让赵大头立于堂中,童男童女分列左右,个拿金元宝、个捧玉如意,又在桌案上香炉中焚上三支大香,取出蜻蜓剑,在墙上画个圈。刘横顺在窗外看得真切,她就是这比画,墙上什也没有。赵大头却看得目瞪口呆,时而眉飞色舞、时而满脸惊诧。五斗圣姑撕开张白纸扔在板凳上,赵大头提心吊胆骑上去,身子前倾后仰、左右摇摆,如同中邪样。两个孩子目光空洞、神情呆滞,任凭五斗圣姑将身上金饰玉佩件件取下,放进个大躺箱,又走到院中呆立不动。刘横顺怕让人发觉,急忙上院墙。堪堪稳住身形,只听“吱呀”声,后门打开,那只狐狸去而复返,来至当院人立而起,招招“手”,引两个孩子出铁刹庵。刘横顺恍然大悟,敢情这狐狸和五斗圣姑是伙,怪不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。他顾不得屋里五斗圣姑和赵大头,立即跃下墙头,从后边跟住狐狸和两个孩子。此时夜色已深,铁刹庵位于侯家后角,周围黑咕隆咚,不见半个行人。前边走后边跟,穿过庵后片坟地,路来到河边。狐狸不再往前走,转头看看两个小孩,朦胧月光下脸*笑,嘴岔子往上翘,俩眼眯成两道缝,又冲两个小孩招招手,那俩孩子就直愣愣往河里走,眼看河水齐腰,却似浑然不觉。
刘横顺看到此处,至少明白七八成,五斗圣姑以邪术迷惑民众,让有钱人买来童男童女当替身,扒下值钱金玉,又以狐狸将孩子引入河中。只不过此辈既然有幻人耳目妖术邪法,诓敛钱财绰绰有余,何必将童男童女引入河中淹死,图什许呢?他时不得要领,可是再不出手,两个孩子就淹死。当即冲上前去,手个将两个孩子从河中拎上来。狐狸见得有人,连忙落荒而逃。刘横顺两条飞毛腿,能让它跑吗?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,拽出金瓜流星,窥准时机抖手打出去。狐狸惊慌失措只顾逃窜,头上已然结结实实挨下,半个脑袋都被砸瘪,喷血滚倒在地,那还有个活?刘横顺也没想拿活,来恨这狐狸和圣姑串通气图财害命,二来不可能逮只狐狸去问口供,所以下手不留余地。
刘横顺打死狐狸,先回到火神庙警察所,吩咐老油条留守,让张炽、李灿、杜大彪三个人去盯紧铁刹庵前后门,在缉拿队过来之前,切不可轻举妄动,又将死狐狸和两个孩子带到巡警总局,请官厅开下批票拿人。
有人问:“五斗圣姑会使旁门左道之术,擒贼追凶警察拿得住她吗?”您有所不知,天津卫这地方跑江湖太多,缉拿队什样贼人没见过?五斗圣姑那两下子,吓唬般巡警兴许还行,在缉拿队眼中不足为奇,说穿也不过是江湖手段。五斗圣姑之前在铁刹庵门口打坐,木雕泥塑似动不动,有巡警上前驱赶,圣姑甩拂尘巡警就趴下,想来不是道法,而是在拂尘上沾迷药;至于墙上开出火树银花也不出奇,江湖上称为萤火流光法,无非提前以磷粉在墙上画好火球火树,曾有入室行窃贼偷用这招调虎离山,趁机作案;至于飞剑斩妖狐、跨虎入仙山,多半也是障眼法。天津卫又不是没出过这样能人,相传清末七绝八怪中变戏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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