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其妙大肚子,怀上必定是鬼胎,让江湖术士画道黄纸符,烧成灰包在打鬼胎药中,加倍给钱,彼此心知肚明,只不过谁也不会说破。江湖术士只会画符不会配药,打胎药都是先从金麻子手上买来,转手再卖出去,他这个买卖独份儿。
张炽和李灿寻思,如果说真出这样案子,保不齐有人买药打鬼胎,那也不用找别人,直接问金麻子就行。张炽、李灿想先摸摸底,打定主意前去找人。金麻子倒是不难找,无论在哪儿摆摊儿,人堆儿里眼就能认出来,常年是穿件前朝大褂,右边太阳穴上贴着半块膏药,他脸上麻子长得太热闹,大麻子套小麻子,小麻子套小小麻子,小小麻子再生麻子崽儿,满脸全是麻子,三环套月麻子,五福捧寿麻子,七星北斗麻子,九九归麻子,这张脸就是他招牌,九河下梢再也找不出比他麻子多人。张炽、李灿来找他时候,金麻子正在路边卖野药,地上铺块红布,摆几只死耗子、两条死蜈蚣,以及若干枝枝叶叶、瓶瓶罐罐,自己坐在旁口若悬河连唱带吆喝:“走过路过看看,南来北往瞧瞧;药王爷传下救人方,价钱不贵功效强;胜似白蛇盗仙草,赛过老君炉中丹;上过电台见过报,万国会里得过奖;英美日本大总统,海外洋人全说好;天怕乌云地怕荒,谁卖假药谁遭殃;毛两毛没多少,杂碎您都吃不饱;三毛五毛是小票,买不房子置不地;花小钱、买灵药,总比打牌输强;闲置、忙用,谁也保不齐得点儿病;停停、站站,听吆喝不花钱;您不买,不劝,便宜留给明白人占;您少抽半包烟,您少喝二两酒,只当臭脚巡讹您头……”张炽、李灿来到跟前正听见这句,个喝道:“好啊,公然污蔑官厅儿巡警!胆敢称巡警为臭脚巡?你告诉告诉,怎个让臭脚巡讹头?巡警讹过谁?”另个附和说:“巡警罚款那叫差事,官差吏差,来人不差,你不卖假药能罚你钱吗?行,你也别说别,跟们哥儿俩上警察所走趟吧。”金麻子看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,今天出门没看黄历,怎碰上这二位,自古道阎王好见,小鬼儿难缠,这俩比阎王爷身边小鬼儿还不好对付,也怪自己嘴欠惹祸,连忙赔笑敬烟:“二位小爷,金麻子哪有那个胆儿啊,您还不知道吗,这个嘴就是澡堂子水……”没等金麻子说完,就被李灿拎过来,张炽上去个耳光,骂道:“你这个嘴欠打!”俩人打完又吓唬金麻子,问他打胎药卖得怎样。金麻子挨揍不敢隐瞒,边拿手捂着腮帮子,边告诉这二位:近来买卖不错,打胎药都快供不上,他也觉得挺奇怪,从上他这儿进货江湖术士们口中得知——天津城中有妖狐夜出,破许多姑娘身子,不乏受辱之后上吊投河,只是碍于脸面,没几家肯去报官。
张炽和李灿问明情况,收缴金麻子卖野药非法所得,咱们说收缴完上交吗?可没这说,交给谁去?黑不提白不提,这就算小哥儿俩进项。二人对刘横顺说罢经过,又问:“刘头儿,这件案子可棘手,咱们缉拿队吃是抓差办案这碗饭,追凶擒贼不在话下,却不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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