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这起,连化青就不出去要饭,整天在破庙里睡觉,让那俩小出去沿街乞讨,讨回来不管干稀,每次都是他先吃,那俩小丐寻思怎说连化青也是大哥,们讨来东西让他吃也是理所当然,可你总不能天天如此,心里虽然有些不满,嘴上却不便多说。
这年,恰好赶上荒年,庄稼大多旱死,饿死不少人,要饭都没处要去。这俩小要饭躺在破庙里快饿死,连化青只好自己出去寻活路,也不知他从哪找来点白饭,上头堆着菜,菜里还有块肉,饭菜不多,个人大口
谁也说不清,但连家总觉得是自家骨肉,舍不得赶出去,就当自己家里人抚养,取名叫连化青,也不许家人再提此事,却挡不住外头流言四起,因为这孩子会水,就有很多人说当年秋娘出门探亲搭乘渡船过永定河,渡船翻落进永定河里,满船人全死,只她个脱险,回家就怀上身孕,肯定是河妖撞生投胎,掉在永定河里大难不死确有其事,至于河妖投胎,反正是个人个说法,说还都不到家。
以前女子衣服宽袍大袖,连家又是深宅大院,怀上孩子深居简出不易让人察觉,最后两个月推脱身子不适在房中修养,生下孩子都没人知道,秋娘大概把小孩托给别人收养,谁成想过门儿成亲那天,孩子又跑来抱住秋娘腿不让进门,逼得秋娘在家z.sha,看来这河妖就是个勾死鬼。
反正是各种流言谣传,连家也是家丑不便外扬,对这些事绝口不提,关起门来过日子,可越是遮掩,外头谣言越多,过十来年,连家当家老两口先后故去,家中两个兄弟争夺家产,趁机把连化青赶出家门,哥儿俩根本就不认这孩子,也不想养他这白吃饱,最好饿死在野地荒郊,或是让狼撕狗掳去,落得干净,从此连化青流落街头,每天在破庙窑洞里安身,依靠乞讨偷窃度日,随后在个月黑风高夜晚,连家失火,风借火势,火助风威,这场大火把连家偌大宅院烧成片焦土,连男带女大人小孩烧死十七口,个也没逃出来,听说那天夜里有人看见个小丐,偷偷摸摸把前后院门从外面反锁上。
连化青出身来历,说起来实在是扑朔迷离,人人皆有生辰八字他都没有,陈塘庄人们都离得他远远,嫌他晦气,他要饭乞讨只能去城里,过夜再回来,为活下来,偷鸡摸狗什都干,有天在土地庙里碰上另外两个小要饭,跟他年岁相仿,也都是十来岁半大小孩,连化青见此二人,立时起歹意。
五
连化青对两个小要饭说:“二位,咱都是没家没业孤苦人,不如学桃园结义拜个把兄弟,相互间之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这俩小丐听很是高兴,说道:“太好,正愁身边没个近人。”
三个人当即结拜,没钱买香,撮土为炉,插上几根草当成香,对着土地爷面叩头,结拜兄弟。
连化青岁数比这两个小丐大两岁,当大哥,对俩小孩说道:“以后咱就是兄弟,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,老言古语说好——有父从父,无父从兄,你们俩没爹没娘,往后可得听这当哥哥话。”
两个小要饭齐声答应:“大哥说是,从今往后你就是兄长,们全听你这当大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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