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铁盒冤魂（8 / 8）

语，对连化青许下承诺：“你要是愿意给当徒弟，今后有吃有喝，为师还会传授你通圣之法，往后安身立命，谁也不敢欺负你。”连化青走投无路，听完这耍猴老头番话，不由得动心，当场磕头拜师，在庙后歪脖子树下挖坑，埋好两个小要饭死尸，然后跟着耍猴进城，后来那耍猴恶贯满盈遭天谴，横死在李公祠菜园枯井，连化青侥幸逃脱，但有案底在身，也不敢在城中轻易露面，你们若想拿他，有个金头蜈蚣……

八

郭师傅和丁卯白天在陈塘庄走访，打听出几件有关河妖连化青旧事，可都没这要饭说得详尽，不止详尽，说是历历如绘也不为过，二人心想这乞丐声称当年跟连化青起要过饭，因此知道底细，不过按此人所言，当初在土地庙要饭两个小丐，早就让连化青下黑手用砖头打死，此刻他们忽然意识到：“莫不是破土地庙里死鬼在诉说冤屈？”

郭师傅想到这里，心中顿时惊，开口问那要饭：“你是怎知道得如此清楚？你到底是何人？”话刚说出口还没落地，忽然感到身上冷，他和丁卯恍然似从梦中醒转，听到远处传来鸡鸣报晓声音，揉揉眼看破庙外风雨已住，天光微亮，不知不觉打起瞌睡，竟已过夜，俩人起身去看坐在墙角乞丐，却哪里有人，只有土地爷泥像斜倒在墙边。

不知是当年屈死鬼诉说冤情，还是庙里土地公显灵，或许夜里是有个要饭在说话，天亮就走，二人又惊又疑，后几句话都没听清楚，只好先把土地爷泥像扶正，拨去蒿草泥尘，插烛也似拜几拜。

丁卯对郭师傅说道：“半夜听那要饭所言，连化青曾在土地庙后歪脖子树下埋尸，也不知道是否真有此事。”二人起身到庙后看，还真有棵歪脖子枯树，下过雨后土地松软，俩人到村里借来家伙，在枯树底下挖阵，不久泥土下就露出个生锈大铁盒子，里头装着两具枯骨。

铁盒是以前土地庙里烧香用香盒，民间传说铁器能辟邪镇鬼，连化青大概是担心那俩小要饭冤魂缠腿，所以把死尸放进铁盒里，看得出当年事出匆忙，埋得并不算深，二人对连化青所作所为咬牙切齿，当着土地爷泥像起誓：“天公有眼，不管连化青躲在什地方，豁出们这两条命不要，定将此人抓回来绳之以法。”

事后这两具枯骨被送到义庄，也经过立案程序，不过世道正乱，警察局眼前大案要案都破不过来，看这俩小要饭已经死十几年，此等积年旧案谁去理会，立案也就不再过问，但郭师傅等人则是铁心要捉拿河妖连化青，到处寻访此人踪迹，身边那些朋友全用上，除五河水上警察队，包括火神庙和山东钩子帮脚行人们也都跟着帮忙，再加上李大愣认识那些贩夫走卒地痞无赖，这张网撒开，城里城外几乎到处都是眼线，因此说当差办案首先个必须人头儿熟，但凡有些风吹草动都能知道，就这折腾，竟寻不到半点蛛丝马迹。

但是合该连化青气数将尽，鬼神都不容他，也是无巧无不巧，那天发生件很偶然事，终于让巡河队发现“金头蜈蚣”，这才引出“阴阳河遇险，恶狗村捉妖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