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灭,荷花池下棺木中这女尸,死两百余年,况且白天阳气最盛,说这死尸光天化日之下能动,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信,但今天这件事很反常,看那群青蛙如临大敌般围着棺材,其中必有古怪。
五
郭师傅错神工夫,那三个帮短儿手已经伸出手,忽听那棺木中咕哝咕哝阵怪响,把这哥儿仨吓得脸都白,埋在荷花池淤泥下棺材里怎会有动静?难不成这女尸真会动?别看乡下人没念过书,大字不识几个,鬼狐精怪传说可听多,刚才眼里只盯着这双金丝缠珠绣鞋,此刻把以前听过那些山村坟地中鬼怪尸妖,种种可惊可骇之事全想起来。
仨人以为棺中女尸要爬出来,不禁腿肚子转筋,后悔起贪心,想掉头逃开,两条腿却灌铅似挪不动,此时就见从棺木莲花底中冒出股黄烟,其中竟有噫哑作响怪声,站在泥坑边看热闹卖呆人们,离得老远都闻到尸臭,两眼辣得流泪,坑底那三个帮短儿站在近前,让这股浓烟般黄雾撞,三根木桩子般扑倒在地。
郭师傅之前就感觉到事情不对,看那三个帮短儿让棺中黄雾呛倒,转瞬间那股黄烟又缩进棺木,他急忙蒙上口鼻,带着丁卯和李大愣趁此机会救人,人拖个,拖死狗似将那三个人拖到坑边,再看这三人都闭着眼,脸色铁青,好像是让尸气呛着,再迟上片刻命就没,这来周围人们全惊,赶紧给这三个帮短儿捶后背揉前胸。
与此同时,从荷花池跳进泥坑里那些青蛙,突然对着棺木鼓腮齐鸣,棺底窟窿里也不断发出咕哝咕哝怪叫,随即从棺材莲花底下探出两个齐心怪状脑袋,外皮疙里疙瘩,竟是两只大得出奇鬼头蟾蜍,这两个公母,背上五彩纹鲜艳夺目,咕哝几声就张开大嘴,腹中噫哑作响,分别吐出道如烟如雾黄气。
众人这才明白,荷花池下墓砖塌陷,棺材在泥水中早已糟朽,有只鬼头蟾蜍从棺板窟窿中爬进去,竟把古墓棺材当成洞穴,鬼王蟾蜍很喜欢躲在阴冷潮湿泥穴中栖身,身上五彩纹越鲜艳毒性越猛,这只蟾蜍像是受不住群蛙鼓噪,被迫从棺材里爬出来喷吐黄雾,那些青蛙也不敢过于逼近,双方好像势不两立,在原地僵持阵,两只鬼头蟾蜍吐出黄雾逐渐减少,背上锦绣斑斓彩纹转为暗淡。
这时荷花池中跃出只青蛙,大出其余青蛙两倍,它蹲在地上,足有常人伸开手掌那大,俨然有王者之姿,伸出前肢与那两只鬼头蟾蜍相搏,双方势均力敌难分高下,围观人们纷纷捡起石块,对准鬼头蟾蜍投掷,那两只鬼头蟾蜍几乎吐尽毒雾,无奈落荒而逃,刚到泥坑边缘,就让人抄起铁锨拍成两堆肉饼,还有人连称可惜,蟾蜍背上有酥,活着取下酥来,再掏出五脏六腑,放太阳底下晒干,这蟾酥和蟾皮都是很值钱东西,可以入药,再看那些青蛙,相继跃回荷花池,顷刻间散布水塘,就此不见踪影,后来还有人在李善人公园藏经阁旁边,建造座蛙仙庙,供奉青蛙神,不过规模不大,没什香火,解放后被拆除,改成人民公园后水面经过重整,可不管怎收拾,却再也长不出以前那多荷花。
六
再说当时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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