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化青尸首,想走已经没法走,马路上积水齐腰深,水面几乎漫过路口驮碑石兽,好在那水再大,不至于把楼淹,等大雨稍停,积水会很快退下去,不过估摸着这场雨怎也要下到半夜才停,三个人守着连化青死尸发愁,白天是不在乎,可天黑掌灯之后怎办,谁能保证不出意外?
九
正犯愁时候,看见远处有几艘小艇过来,原来魏家坟那片平房里,住着些外地逃难和拾荒人,人数不多,住得也分散,这些居民都是去年发大水之后住进去,不知道这地方下大雨就淹,等水漫上来,再想跑已经来不及,只好躲到房顶上,城里有巡河队水警,划着小艇到这边接人,将受水灾人们送往高地,魏家坟十字路口以北,没有那大水,他们三个人赶紧招呼,巡河队水警认识这仨人,到近前接上,看怎还抬着个死人,也顾不上多说,借条空艇,把活人死人都接下来,掉头往石碑方向划去。
驮碑石兽已让大水淹没,水面上那座古碑,在漫天雨雾中看来,只是个很大黑影,让人觉得十分不祥,如今城南洼地没有河流,相传很多年前有条古河,没人清楚那是什年头事,郭师傅祖上倒几代,全是土生土长本地人,也没听说有条大河通到南洼,除看风水先生能瞧出这地方以前有条河,岁数再大人也不知道此事,至于说驮着镇河碑无头王八是赑屃,那也是人们厢情愿观点,龙生九子不成龙,分别是九中动物,当中有种叫赑屃,力大无穷,寿命长,能负重,专门给帝王驮碑,其实也没准是某种镇妖辟邪石兽,因为脑袋断掉,无从追究它是什动物。
古时候立碑用意,大抵是为让后人得知,此地曾经出过哪些大事,但这块石碑上字迹饱受风吹日晒雨淋,加上岁月消磨,已经没人看得出石碑记载什内容,只听张半仙说,石碑至少是几百年前还有河水时候所立,看形状像是官碑,因为压住通往南洼那条河流,挡住不少阴气,整个魏家坟风水全让它拿光,所以这地方邪行,风水不好。
郭师傅等人上小艇,他隔着雨雾,模模糊糊看见路口石碑,心里走神,不免想起这些事,寻思:“张半仙不过是个家传几代看阴阳宅混饭吃,之前还说们到魏家坟捉拿连化青,这去是有死无生,最后不是也没出事吗?”他正跟心里琢磨,却听李大愣说:“今天把连化青尸首带回去,什三岔河口沉尸案、土地庙铁盒藏尸案、魏家坟古墓缩尸案,等于全让咱们给破,郭二哥啊,往后这些事传扬出去那还得,你不是河神谁是河神。”郭师傅听李大愣这句话心里哆嗦:“坏,千万别提河神,提这称呼准倒霉。”
郭师傅有心告诉李大愣别说,可为时已晚,低头看看连化青尸首,只见那直挺挺硬梆梆死尸,也在盯着他看,连化青生有妖异之相,目双瞳,个眼中有两个瞳仁,所以那对眼珠子跟俩黑窟窿似十分可怕,郭师傅听说死人尸变是半夜三更才会发生事,此刻天还没黑,可连化青那双眼不知什时候睁开,骇异之际,忽然感到身子猛地晃,他们三个和那死尸同翻落水中,马路上积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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