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。
七
白四虎棺材铺买卖有内贼,亏空大堵不上,他脑子虽然不好,却记得先人交代过话,留下两间正房没卖,但始终没找到任何东西,他那两间房在粮店胡同,离北站不远,反正解放前他是住那带,往后事,庄八辈儿就不知道。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郭师傅怎听怎觉得白四虎是他要找凶犯,头个,岁数对得上,二个,左耳有伤痕,虽然没当过木匠,却开过棺材铺,所以说人熟是宝,要不是认识庄八辈儿,人家愿意跟他念叨陈芝麻烂谷子旧事,怎能知道凶徒左边耳朵上不是胎记,当年也没做过木匠,原来以前问得全不对,难怪打听不出来。
郭师傅谢过庄八辈儿,起身回家,转天早,他和丁卯去北站附近打听下,真有这个白四虎,周围邻居都说此人老实巴交,平日里很少出门,除口重,吃盐吃多,也没有任何反常举动。
郭师傅探明,不敢打草惊蛇,回去告知老梁,北站粮店胡同有个白四虎,很可能是刨锛打劫凶犯。
老梁虽然信得过郭师傅,可此事比较棘手,“刨锛打劫”在天津卫传十几年,前前后后至少有二三十条人命,使得民心不安,城里人多地方还好,天黑之后,周边偏僻所在没人敢去,可这个凶犯作案没规律,从来不留活口,缉拿十年没有结果,拿贼要拿赃,无凭无据,总不能进屋就抓人,你不把刨锛打劫凶器找出来,怎认定是白四虎所为?
不过官衣儿要想查个人,可太容易,以查户口为名去敲白四虎家门,先摸摸此人底,当天中午派去两个人,敲开门还没等问话,白四虎突然撞开人就逃,派去公安看这人就是做贼心虚,个人从后头紧追,留下那个人进屋查看,到里屋看到竟有河神郭得友牌位,感到奇怪不解,纳着闷儿再往炕上看,躺着白乎乎个人,怎跟个雪人似,定睛细看,却是满身盐霜具女尸。
这案子可大,公安民兵巡防队乃至驻军,出动不下七八百人,分成几路追捕逃走白四虎,这就没处跑,最后在条臭水沟里把人抓住,二十多人在臭水沟中又摸两天,摸出白四虎扔下刨锛,铁证如山,容不得他不认,供出解放前怎在地摊儿上看到刨锛,怎起歹心,购得刨锛揣在身上,分别在哪些地方做过案,有次刨倒个外地来女人,他见这女子颇有姿色,便趁天黑将死人带到家中,每天跟女尸同睡觉,年之后死尸有身孕,再后来现出腐坏之状,怕有尸臭让邻居发觉,便用大盐腌住,听外边传言说郭师傅要来拿他,心下惊慌不知所措,女尸给他出主意,让他打板上香,供上郭师傅牌位,拜几天此人必死,没想到刚过几天就被捉拿归案。
老梁认为供词非常诡异,可见白四虎迷信思想甚深,女尸怎可能生孩子,还给此人出主意?再说打板儿上香能把人拜死,世上哪有这种事?白四虎刨倒女子,起初应该是脑死亡,肉身还活着,后来肉身怀胎,尸身腐坏发臭,那时候是真死,因白四虎不明究竟,以为这女人进家之前已是具死尸,民间将脑死之人称为活尸,他这说也对,至于白四虎声称前几天女尸忽然开口说话,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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