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里有个无赖叫王二杠子,他和胡国华不样,胡国华至少曾经富裕过,怎说也当过二十多年“胡大少爷”。
王二杠子就没那好命,从他家祖上八辈到他这代,都没穿过条不露腚裤子,他看胡国华家业败,幸灾乐祸,有事没事就对胡国华打骂侮辱,欺负欺负当年胡大少爷,给自己心里找点平衡。
最近他觉得很奇怪,胡国华这穷
这年春节发生很多事,胡国华扎个纸人骗他舅舅钱事情终于败露,舅舅生气上火,病不起,没出三天就撒手归西。
胡家亲戚朋友都象防贼似防着他,别说借给他钱,就连剩饭都不让他蹭口。胡国华把家中最后对檀木箱子卖两块银洋,这箱子是他母亲嫁妆,直想留个念想,没舍得典当。但是烟瘾发做,也管不那许多,用这两块钱买小块福寿膏,赶回家中就迫不及待点上烟泡倒在床上,猛吸两口,身体轻飘飘如在云端。
此刻他感觉自己快活似神仙,平日里那些被人瞧不起,辱骂,欺负遭遇都不重要。又吸两口,忽然发现自己破床上还趴着个黑呼呼东西,定睛看,原来床角上趴着只大老鼠,这老鼠岁数定小不,胡子都变白,体型跟猫差不多大,它正在旁边吸着胡国华烟枪里冒出烟雾,好象它也晓得这福寿膏好处,嗅着鼻子贪婪享受。
胡国华觉得有趣,对大老鼠说:“你这家伙也有烟瘾?看来跟是同道中人。”说完自己抽口,用嘴向那老鼠喷云吐雾,老鼠好象知道他没有恶意,也不惧怕他,抬起头来接纳喷向它烟雾。过半晌,似乎是过足瘾,缓缓爬着离开。
如此数日,这只大老鼠每天都来同胡国华起吸烟,胡国华到处被人轻贱,周围没有半个朋友,对这只老鼠惺惺相惜颇有好感,有时候老鼠来得晚点,胡国华就忍着烟瘾等它。
但是好景不长,胡国华家里就剩下张床和四面墙,再也没有钱去买烟土,他愁闷无策,叹息对老鼠说:“老鼠啊老鼠,今天囊罄粮绝,可再没钱买福寿膏,恐不能与你常吸此味。”言毕唏嘘不已。
老鼠听他说话,双目炯炯闪烁,若有所思,反身离去。天黑时候,老鼠叼回来枚银元放在胡国华枕边,胡国华惊喜交加,连夜就进城买块福寿膏,回来后就灯下点烧,大肆吞吐,和老鼠起痛快淋漓吸个饱。
第二天老鼠又叼来三枚银元,胡国华乐得简直都不知道说什好,想起来以前念私塾时学个典故,就对老鼠说:“知管仲者,鲍书牙是也,君知贫寒而厚施于,真是知己啊,如不嫌弃,咱们就结为金兰兄弟。”从此与这只老鼠称兄道弟,呼其为“鼠兄”,饮食与共,起抽大烟,还在床上给它用棉絮摆个窝,让老鼠也睡在床上。
人鼠相安,不亚于莫逆之交,老鼠每天都出去叼回来银元,少则二枚,多则三五枚,从此胡国华衣食无忧。多年以后祖父回忆起来,总说这段日子是他生中最快乐时光。
就这过多半年,胡国华渐渐富裕起来,但是不是有那句话吗?发财遇好友,倒霉碰小人,也该着胡国华是穷命,他就被个小人给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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