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春来不敢把那只绣花鞋拿出来给别人看，他虽然没文化，却知道这只鞋是前朝
东西，娶婆姨钱全指望着只鞋
，陕西盗墓成风，文物交易极为火爆，村里经常来
些外地人收老东西，李春来胆子小，又为掩人耳目，直没敢出手。
直到有天，李春来在邻县个远房亲戚，到北京跑运输，他就说筐好话，搭顺风车跟着到北京，打听到潘家园带有收古董，就问着道路找来，说起来也算是有缘，头次开口就找到
。
李春来外表朴实懦弱，身上却隐藏着丝极难察觉狡烩，他喝不少啤酒，喝得脸红脖子粗，借着酒劲儿，把这只绣鞋来历说遍，有些地方带而过，言语匮乏，有些地方说词不达意，倒是听明白八九成。
对李春来说：“您这鞋来历还真可以说有些曲折
，那孩子被活埋，如何能活，自然也是死，小孩子变旱魃更是猛恶，这对母子都变做僵尸，便叫做子母凶，极是厉害，现在烧成灰，她们就不能害人。”
李春来越听心里越是嘀咕，但是又担心说出实情被村长责罚，只好吱唔应付几句，便自行回家睡觉。
晚上躺在自家炕上，翻来覆去也睡不好，闭眼就梦见那女尸和她儿子来掐自己脖子，吓得出身冷汗。
雨夜未停，快到早上时候，就听外边乱成团，李春来急忙披上衣服出去看是怎
回事。
原来马大胆在他家里，连同他婆姨，和两个娃，家四口，都让人给开膛，肚肠子流满地都是，四颗人心都不翼而飞。
李春来心道不妙，马大胆全家心肝，八成都让那女尸给嚼，说不定今天晚上那女尸就来找掏，这可如何是好，他本就胆小，越想越怕，后背发凉，再也兜不住，泡尿全尿在自己裤裆之中。
这时村民们发现在马大胆家旁边堆干草里，有具全身赤裸女尸，这女尸面色红润如生，双手指甲极长，跟那钢钩样，最奇特是女尸双脚，不是寻常农家女子大脚板，而是古代裹足妇女三寸小脚，这双小脚还长满绒毛，十分坚硬，要光看下边，会以为是什动物蹄子。
李春来马大胆二人昨夜挖坑埋掉棺中女尸，是全身干瘪发紫，而这具女尸却象是刚死，她嘴边还挂着血迹，难道是吃活人心肝才变成这般模样？
村里发生灭门惨祸这等大事，惊动公安机关，把村里人过筛子似盘问数遍，但是这件事太邪性，再加上村长和瞎子组织众人打旱骨桩，是属于大搞迷信活动，村民们谁都说不清楚是怎回事，就算知道也没法说，说也没人信，说不好还得把自己搭进去，最后警察也没办法，把那具小脚女尸运回去检验，封存现场，这事暂时成悬案。
村长私下里骂过几次李春来，让他切记不要声张，就把这事烂到肚子里头，李春来别看平时挺蔫儿，心里还是比较有主意，他也没把自己藏只绣鞋事告诉任何人，反正那女尸就算是僵尸也让警察抬走解剖去，马大胆也死，就把责任都推给马大胆，说是他强迫自己做，他平时就窝窝囊囊，村里人就都信他话，没再追究，反正马家四口死，都是马大胆贪财自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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