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天色已黑,又下着大雨,河中片漆黑,借着乌云中闪电光亮,隐隐约约就瞧见混浊河水中,有个跟座小山似东西,半露出水面,大部分都隐在河中,能见度有限,也瞧不出是个什,就看见那东西,只觉得象是个水里动物,究竟是鱼还是鳖之类,分辨不清。
河中那个巨大东西,正逆着水流,飞速朝们船身撞来,紧紧扒住船上缆绳,瞅那东西游近,便抡着工兵铲切下去,但是工兵铲太短,根本打不到。
随着船身再次被撞,把从船上弹出去,工兵铲脱手而飞,落入河中,多亏胖子扯住绳子,才没和工兵铲起掉进河中。
这回酒全醒,身上冒身冷汗,头脑清醒许多,船身晃动,站立不住,撞到原本缩成团船老大身上,趁机对船老大说:“现在船身打横,快想办法让船绕过去,要不你儿子也活不。”
船老大是个极迷信人,硬说河里那个“东西”,是河神爷爷真身,本打算闭眼等死,提他儿子,船老大这才想起来,自己儿子还在舱中,反正都是死,为儿子,就拼上这条命,当下挣扎着爬起来,想冲回船舱掌舵。
大金牙晕船,早已吐得塌糊涂,抱着船上缆绳动弹不得,船好象被河中什事物挡住,河水虽然湍急,这船却硬是开出不去。
在阵阵剧烈撞击之下,这条船可能随时会翻,想到船头看看河里究竟有什东西,但是和胖子俩人先前在河边喝得有点多,此时酒意上涌,也觉不出害怕来,就是脚底下跟踩棉花套似,加上船体倾斜,迈半天腿,步也没走出去。
这时船在大河中被水流冲击,船身打个横,胖子被甩到甲板对面,身体撑在船弦上,这下把胖子酒意吓醒半,刚转头向河中望去,那船体又是震,又把胖子甩回来,好在是机械船,倘若是条木船,只这般撞得两次便要散架。
紧紧拉住缆绳和大金牙,百忙之中问胖子,河里是什东西?瞧清楚没有?
胖子大骂着说:“操他奶奶,没看太清楚,黑乎乎跟卡车那大,象是只大老鳖。”
船老大摇摇晃晃刚站起身来,忽然指着河中大叫:“不好,又过来!”
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,这下正赶上船上射灯照着,瞧得真切,只暗青色东西,在河中忽隐忽现,有时露出来部分跟辆解放卡车大小,正围着船打转,想要下把船撞翻。
这时也来不及细看,推船老大,
不管河里是什鬼东西,再他娘让它撞几下,船非翻不可,对胖子叫道:“抄家伙,干他娘!”
胖子喊道:“你还没醒酒呢?哪有家伙可使啊。”
确实有点喝懵,还直想找冲锋枪,被胖子说才反应过来,这回在内地,什武器都没带。
天上大雨如注,身上都淋得湿透,顺手摸到挂在腰上折叠工兵铲,便对胖子大叫:“拿工兵铲,管它是王八还是鱼,剁狗日。”
胖子不象还没醒过酒来,头脑还算清醒,知道必须得采取点保护措施,抓住缆绳在腰上缠两圈,酒劲儿也消八成,趁着此时船身稍稳,两步蹿到被撞击左舷,探出脑袋往河里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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