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影同样笼罩在们头上,如果当时胆色稍逊,只想逃命而不能适时反击话,现在横尸就地便是人而非熊。
们三人刚刚斗脱力,脑中片空白,心口窝子碰碰乱跳,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,根本不敢相信真在正面猎杀头巨熊,看着大片雪花从天空上扬扬洒洒落下,才意思到不知从何时开始下雪,要趁着人熊刚死,赶紧取出新鲜熊胆,当下勉力支持,从雪地上爬起来用猎叉戳戳熊尸,确认它死得透,三人这才开始剁熊掌剜熊胆。
人熊身上最值钱也就是掌胆,整张熊皮则次之,以前听说山珍中有熊掌、猩唇之属,都是极昂贵珍馐,便打算剁下两只熊掌带回去,但燕子说熊掌只有只可以食用,因为每到严冬到来,人熊即藏在洞中,不动不食,进入种半死般睡眠状态,在这段时间里,它以舌添熊掌不休,它所舔这只熊掌营养价值最高,但另掌在冬日常掩其臀,故不可食。另外熊皮也很特殊,人熊体态纯阳,毛质坚厚,壮年男子不能穿熊皮袄,只适合年老体衰之人。
取东胆给敲山老汉孙女治病,剁只熊掌可以留到春节时候,拿去供销社换大批年货,这回真可以算是满载而归,要是把人熊抬回去,支书定会对们刮目相看,可凭们三人之力,不可能把整只巨熊给拖回去,扔在林子里再去找帮手,那回来时候熊尸肯定已经被狼掏净,就这扔实在可惜。
出个主意,干脆把这头人熊卸做几大块熊肉,扔进熊洞里藏起来,再搬石头封上洞口,正赶上下起大雪,也不用担心熊肉腐烂变质,有充足时间去屯子里找人手帮忙。胖子和燕子二人都觉得这是可行之策,于是点根松油火把,去探探树洞中有无别出口,免得堵前门开后门。
但刚探身钻进树洞看,便发现这树下窟窿又大又深,而且底下洞穴四通八达,看来林中有许多大树下面都是空洞,未敢轻入,立刻返回树洞外边,刚才只顾着取胆剁掌,倒没主意打扫战场,这时细看那地面上有几株老树,在刚才激战中被人熊或拔或撞,有从中断裂,有竟是连根拔起,树根拔出泥土中,依稀露出两三尊半截石人、石兽,面目狰狞古怪。
看得奇怪,想回头问问燕子在深山老林里,怎会有这些“四旧”?回头才发现燕子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石兽,脸色白得吓人,象是看见什比杀人熊还要恐怖东西,不等开口问她,她便颤声对和胖子说道:“不好,这是山里鬼……鬼衙门!逃……逃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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