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都替它们难受,就跟胖子研究干脆不做二不休,放把火给这地轿烧,因为底下室从来不会有光亮,这地窨子里储有多半罐子灯油,不少木制结构,要放火还不容易,把灯油舀出来胡乱泼,最后把油罐子脚踢倒,把油灯往地上摔去,立刻就着起火来,火焰烧得地窨子中木粱木橼辟叭作响。
和胖子担心被浓烟呛死,二人蹬着石阶跑出黄大仙庙,外边雪已经停,们先找个树洞把熊皮熊肉藏,用石头封好,这才踩着木头过察哈干河回到林场,这时才发现被们捉住那只“黄仙姑”,连气带吓已经只剩下半口气,胖子看这哪成啊,黄皮子死再剥皮就不值钱,但没那份手艺把皮子剥坏更不值钱,于是给它灌些米汤吊命,他连夜就带着熊掌和“黄仙姑”出山去供销社换东西,为几斤廉价水果糖便顶风冒雪去走山路,这样事情也只有插队知青会做出来,动机也并非完全是因为贪嘴,其实更主要原因是由于闲得难受。
燕子则回屯子找人来取熊肉,只留下个人看守林场,等都忙活完之后,闲两天,们又合计着套过黄皮子,这回该套只狐狸,可还没等行动,老支书就派人把们换回屯子。
支书说:“就怕你们留在屯子里不安分,才给你们派到最清静林场去值班,想不到到你们还是不听安排,擅自到团山子猎熊,不服从组织安排,这胆子也太大,万整出点事来,这责任谁来担?你们虽然猎头熊也算是支农,但功不抵过,看留你们在林场早晚还得捅大篓子,得给你们找点别活干罚罚你们,嗯……找什活呢?”
最后老支书分派们三个去参加“削坟砖”劳动,因为山里开荒种地很难,只有那东块西块几十亩薄田,今年又从山沟里平出块地来,那片地挖出许多坟茔,因为们这屯子是清代由猎户们逐渐聚集产生,所以这山沟附近以前墓地,是哪朝哪代现在也没人能说清,这片无主老坟地都是砖石墓穴,大部分已经残破不堪,基本上全部都被毁被盗,或是被水泡过,墓中棺材明器和骨头渣子都没什值钱,清理出去之后就剩下许多墓砖,这墓砖对当地人来说可是好东西,因为方圆几百里人烟稀少,没有造砖窑场,墓砖又大又坚固,可以直接用来盖牲口棚和简易建筑,但墓砖上或是有许多残泥;或者启出来时候缺角少楞;或是被敲散导致砖体形状不太规则,这就需要用瓦刀削抹剔除,不整齐律切掉,不定要保证整块墓砖完整,但定要平整规则,这样话砌墙时才方便。
“削坟砖”般都是屯子里女人们来做,因为男人都觉得这活晦气,而且阴气太重,现在就把这活儿都安排给们,算是从轻处罚,工作由支书老婆四婶子来监督。
虽然从轻处罚,可最反感这种缺乏创造性工作,们拿着恶臭坟砖削半天,腰酸手疼胳膊麻,于是找个机会请四婶子吃几块用“黄仙姑”换来水果糖,把她哄得高高兴兴,借机偷个懒,跟胖子抽支烟休息片刻。
吐个烟圈,这天坟砖削,头晕眼花,虽然还没到吃饭时间,但肚子里已经开始敲鼓,忍不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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