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惊之外,脑子里都没剩下别念头,自认为在古墓中见识过无数奇珍异宝,可那些全部加起来,似乎也不及眼前蚌中之物。
只见微微颤抖蚌肉中有尾孩童般大小怪鱼,那鱼人首鳞身,其实说是“人首”只是酷似而已,还和真正人有很大区别。有些象是个没长开怪胎,人手般两鳍和背脊青盈如玉,光润流彩,与全身灿若黄金鱼鳞辉映生光,眩目离奇,发现那鱼身已经质化多年。之所以尚可发光,是因为那近似女子人头鱼首口中向外张开,嘴里露出半颗颔着明珠,珠气纵横,映得金鳞玉翅月华四溢,使人不可逼视。
看得眼睛发花,赶紧揉揉眼,把那雨衣重新遮住。问明叔这个鱼地尸首怎会变成这样?实在是匪夷所思,令人想象不出个所以然来,它究竟价值几何?
明叔说这东西太珍贵,端是件海底天造奇珍,想那老蚌孕珠(蛋),盖无质而化为有质,月者水之精,珠者月之精,老蚌全仗千万年吸取月之精华,成就海底灵珠。如果天上没月光,海里蚌螺就不会颔珠,每当月满之际,老蚌玩珠,会引来无数水族,肯定在千百年前某夜满月。有尾成形人鱼在海底被食人蚌中明珠所吸引,于是它悄然接近,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游进“砗磲”敞开壳中,口吞灵珠就想遁去。
海底水族这种行为在蛋民口中,历来唤做“夺丹”,这人鱼虽能踏波逐浪,可它在海底游得虽快,却没有食人蚌两壳闭合得快,被老蚌裹住丢性命。人鱼尸骸为何隔这多年,不但没有化去,却质化如玉?因为这稀有珍异地“南珠”。在自古以业,就被称为“驻颜珠”。死者含之,尸身能够不朽不化,日久郁为枯腊,古时富贵之人死后下葬,尸体在棺中都有口含,含凉玉为中品,“压口钱”次之,压口钱就是在死人嘴里含枚铜钱,口中含“驻颜珠”,始为最上之选,是古墓中诸般“明器”之首。
人鱼夺丹吞灵珠,却葬身蚌中,形骸千年难化,而“砗磲”老蚌又舍不得那枚灵珠,结果就形成这种“蚌颔鱼、鱼衔珠”局面,此事想当然也,并不难揣测,这金鳞玉翅南海人鱼只有海眼里才有,现在估计造就绝迹数百年,这尾鱼保存完好,何况它又口含驻颜珠,这来,它价钱能翻着跟头翻到天上去。
和胖子大喜,这回十艘游艇也该有,赶紧用水毯把食人蚌中人鱼尸体细细裹,抬入底舱妥善收好,回来时候阮黑等人也从海底浮上,看他们神色,就知道第二轮收获也自不小,明叔则想把食人蚌宰刮去蚌肉,留下这“砗磲”外壳带回去。
知道Shirley杨不想让众人轻易宰掉这千年生灵,便拦住明叔,把Shirley杨叫到船后,告诉众人说,这老蚌活这多年,不知经历多少海中天翻地覆巨变,活到现在也不容易,劝众人把这千年老蚌放生,抛回大海,咱们政策是坦白从宽,它既已经交出壳中珍宝,还是对它网开面为好,而且这次捞上来青头极多,也不单缺这个而白干,莫要坏它性命,咱们这次出海取不少南海秘书室,但同时又损天地造化灵气,所以得手底下留点余地,别把事做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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