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面中隆起山丘,全都是蚌壳螺甲堆积而成,被海水淹大半截,堆积如山螺甲蚌壳中,凹凸不平墙面上有许多人鱼做皮灯盏。
们将橡皮艇拖上蚌壳山,看看四周墙壁被海水浸泡过痕迹,便知归墟之水涨落幅度如何,被海水彻底淹没时间并不多,墙上水线和凿刻出壁画都清晰可辨。看那壁上斑斓剥蚀之中,尽是古人宰蚌取珠、斗杀龙鲸情形,原来疍人手艺确是从此流传出去,恨天氏应该算是南海采蛋祖师爷。
告诉大伙,四周山体和遗迹挡住涌动海水,也不用担心倒塌被活埋在此,没有比这更安全地方,咱们先在这里休息几个小时,然后和古猜从艇里抬出阮黑尸体,对古猜和多铃说:“你们师父是个命苦蛋民,他操劳生,唯希望就是死后尸体不会喂鱼,可以口含驻颜丹安然入葬,咱们就给他做个蚌壳棺,把他葬在这青螺坟里如何?”
多铃和古猜两人,都黯然点头,古猜对说:“胡老大,信你,师姐和师父掉下海,你救他们,那危险,眼睛都没眨,从没见过你这样人。”
听他提到在海陷时救回阮黑和多铃事情,原来他出死力帮们在沉船里打捞秦王照骨镜,是想感恩图报。眼下心思杂乱,并不想对此事居功,就立刻让他和多铃准备为阮黑整理整理,然后找个蚌壳下葬。
多铃带着古猜把裹住阮黑白布拆开,用清水擦去他脸上残留血迹,然后按照他们风俗重新缠好尸体。南洋之人大多信佛,二人双手合十,为亡灵祈祷,祝他早日成佛。想到相依为命,对待他们如同亲生父亲师父阮黑就此死去,今后岁月中再无相见之日,天底下最痛苦之事莫过于生离死别,不禁再次泪流满面,抚尸大哭,哭良久,在头顶如血苍穹下,唱起阮黑生前总在船上哼唱首歌,歌声哀愁凄苦,听得旁人也想落泪。
和Shirley杨等人正在动手掘着蚌壳,听到这愁苦无边歌曲,虽然听不懂在唱什,但心中似有所感,生出阵茫然若失愁绪,不由得停下手来侧耳倾听。只有明叔听得懂这歌中词意,他叹口气,低声告诉们:“蛋仔们唱是古时采蛋之人曲子——那个神啊,救苦男儿,不怕流血汗,只怕回不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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