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老猫薄薄地肚皮上反复摩挲,没用多久,那只可怜瘸猫就被活生生开膛。老猫腹中盘绕肚肠象是盘摆在桌上美餐,览无余地呈现在狸子面前,只见狸子把洗得干干净净猫肠股节股节抽出来,这时候老猫还没断气,四个脚爪和猫尾巴由于痛不可忍,依然在抽搐不止。狸子毫不怜悯,抽取完猫肠,咬开猫颈饮血,直到此刻,那三足瘸猫才圆睁着二目咽掉最后口活气。
陈瞎子看得暗暗称奇:“这世上物降物,掰足老猫在此遇到它克星,竟然连半点反抗地余地都没有,而且被吓得自己洗净肠子等对方来吃,却不知那狸子用什鬼法子迷它心智,吃肠饮血前还要好番戏弄,手段当真毒辣得紧。”
三足瘸猫体形不小,那狸子没喝几口猫血便已饱,对开膛破腹死猫再不多看眼,转身拖拽着掏出来猫肚肠便向林中古碑后面走去,陈瞎子估计它是吃饱喝足回窝,此地不宜久留,赶紧捡回那女尸耳朵,回去在罗老歪等人面前也好有个凭证,免得空自夸口。
想到这,他便趁着它钻入墓碑后机会,悄无声息地从树后跃出,刚刚被狸子吃猫那幕血腥场面搅得反胃,他不知那狸子厉害之处,并不敢轻举妄动,只想捡起掉落在地上地死人耳朵就跑返回去。
林中处处透这妖氛诡气,纵然有山风掠过,那草丛间生出雾气也始终不散,而且只停留在距地面两三尺地高度,随着陈瞎子接近地上死人耳朵,他也离着那块断碑越来越近,视界逐渐推移过去,但那碑后仍是黑漆漆什都看不到。
陈瞎子提住口气,皱着眉头摸到老猫尸体旁边,从草地上捡起耗子二姑那只耳朵,心想总算是把耳朵找回来,这就能让耗子二姑有个囫囵尸首下葬,她今生活得艰难,若有来世,也不至于做个缺少五官破相之人,此番周全她个全尸,还不至坠卸岭群盗名头,否则被只瘸猫在眼前逃掉,传出去可是好说不好听。
陈瞎子暗中得意,更不想惊动断碑后狸子,取耳朵便悄悄离开,但不等转身,就听到断碑那边发出阵嘁嘁唆唆吞咬肉食之声,他只下意识抬头看眼,但就是这眼,使他全身肌肉立刻陷入种僵硬状态,目光再也移动不开,只见有个瘦得皮包骨头老太婆,满身凶服,骑着头雪白雪白小毛驴,脸不阴不阳表情,就在断碑后站定死死盯着马式开看。
那瘦老太婆双眼精光四射,可她实在是太瘦,就象是从墓里爬出来干尸,可能除皮就是骨头,看不出她身上有丁点儿肉来,皮肤都跟老树皮似粗糙干瘪,半点血色儿也没有。而且身材奇短,站起来尚且不足三尺,脑袋上戴着顶白疙瘩小帽,双穿着白鞋小脚还是三寸金莲,嘴里边咬着半截猫肚肠子,正自鼓个腮,“嘎吱嘎吱”嚼得带劲,刚刚害死老猫那只狸子,就老老实实蹲在白毛驴旁边,同样不怀好意地看着陈瞎子。
陈瞎子头皮都乍开来,心中叫起苦来:“妈妈姥姥啊,这是白老太太显灵,她绝对绝对不是人,鬼知道它是个什怪物,在这深山老林里碰上她,怕是命休矣。”虽然心里明白大事不好,应该掉头跑路,但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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