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,眼睁睁地看着手臂就像蜡体遇热般寸寸化为脓水。
群盗那惊骇欲死,不知所措,怔之间,花蚂拐脑袋就已经烂没,没头尸身不及栽倒,就紧接着消解溶化掉,袭空荡荡衣服落在当地,其中仅剩大摊脓水,这活生生个人,就在瞬息之间“溶化”掉?谁也没看清他是遇到什。
花蚂拐是卸岭群盗魁亲信,在群盗中地位颇高,想不到遭此横死,直看得陈瞎子心中生寒:“这拐子莫不是撞着移尸地阴气?竟如此邪性……”饶是他临机多变,遇此前所未闻剧变,也难以应对,只能先撤出去再做进理。
正这时,阴森殿内忽然刷刷刷阵轻响,动静极是诡异,百余条花纹斑斓大蜈蚣,都做四五寸长,腭口中流着透明涎液,窸窸窣窣地爬到花蚂拐衣物中,吞吸那些脓水。紧跟着殿梁殿柱缝隙里,也钻出许多蜈蚣、蜘蛛、守宫之物,毒虫身上全足红纹鲜艳,奇毒无匹。
原来瓶山药炉荒废之后,遗下许多药草金石,时日久,药气散入土石,引得五毒聚集。这些毒虫在古墓裂开后,将着阴宅当做巢穴,平日里互相吞噬传毒,又借药石之效,都是奇毒无比之物。毒液中人肌肤即会使人瞬间烂为脓血,只要是血肉之躯,毛骨筋髓都剩不下分毫,也常钻入墓中咬噬死人,将尸体化为污水吸净,土人无知,都将移尸地来解释此种罕见奇怪现象。
毒虫适才被石灰驱散,躲在殿堂和山壁缝隙深处潜伏不动,此刻,bao起发难,令人猝不及防。群盗阵大乱,接二连三地有人中毒,毒液猛烈异常,只要溅上些许,身体就会顷刻变做脓水,溶化得七零八落,撕心裂肺哀嚎惨叫之声,在混乱大殿中不绝于耳。有人慌乱中扣动扳机,殿内子弹横飞,顿时又有数人成同伙枪下怨魂,转眼间,跟盗魁下来盗众就已死得不剩七八。
陈瞎子身边哑巴昆仑摩勒,虽然口不能言,但心思活络,见机得好快,眼看这地宫里尽是五毒,容不得活人停留,急忙拽着主人陈瞎子退向殿角。他身躯虽然高大,却是趋退如电,这时要是径直攀上竹梯出去,必被身后赶来毒虫吞噬,便猛地扯蜈蚣挂山梯。
那竹梯坚韧牢固,竟被他扯断截,并将殿上朽烂木椽子拽断许多,上面砖瓦石灰齐落下,溅得地上白烟四起。蜈蚣之类毒虫惧怕石灰,呛得狠就会仰腹扭曲身亡,石灰飞溅起来便都四散避开,露比片空当。
陈瞎子等人遮住眼睛口鼻,避过这阵飞腾石灰,瞥见竹梯毁,想要夺路而逃只有从殿门出去,不料木椽脱落得多,承受不住天顶上根横梁。这梁是“九横八纵金梁”中横椽之,虽非主梁,也有数抱粗细,由于年久失修,常受风雨侵蚀,此时竟然“轰隆”声,带着许多瓦片木块,从主梁上倾斜滑落而下,直照着群盗砸来。
这根横梁若是砸将下来,实有雷霆之力,纵然避过,也会被逼入没有石灰地方遭到毒虫围攻,使进殿之人个个死无全尸。哑巴昆仑摩勒早年贫苦流浪,受过陈瞎子恩惠,暗中发誓要死心塌地地追随报效,此时救人心切,把推开众人,扯开站桩马步,使个托塔天王架势,张开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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