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像得什,此刻将通木工开堂赞喝出来,岂是那些在深山里做活普通木匠可比,听得那些由民齐声喝个大彩,都道“好个墨师工匠,唱得好赞口”,围观山民至此已没个不喜欢他。
陈瞎子和红姑娘在旁听,都不免对他刮目相看。在这里看来,鹧鸪哨活脱就是个年轻俊朗木匠,举动,仿得不差分毫,哪里看得出来他真实身份,竟会是月黑杀人、风高放火、遍挖古墓、分甲有术搬山道人首领。
陈瞎子担心自已风头被鹧鸪哨盖过,也赶紧帮衬“告得众乡亲知道,别看们兄妹三个墨师年轻,可扎楼手艺是半点不差,都是从娘胎里带出来本事,扎楼扎椅无所不精,榫铆接扣也有可为,但凡什木工活技皆能承揽……”他厚着脸皮欢通,所幸没说出自已是鲁班爷转世投胎。苗人极是敬重鲁班,相传洞苗搭楼法子就是得自鲁班传授,他要是吹过头,自是露出破绽,无人肯信。
那红姑娘也曾是月亮门里跑江湖卖艺,招揽生意吆喝赞口本事,并不逊于鹧鸪哨和陈瞎子。这三人算腔作势有唱有和,默契十足,很快就骗取山民们信任,有繁重大活就先找借口推在转日,只肯做些敲补零活。那向导也跟着跑前跑后地忙活,直忙到中午,就在户撒家老者家中借伙吃饭,这才有空做他们正事。
北寨和陈瞎子先前去南寨风俗相似,每家吊脚楼下也都有个玄鸟图腾,都是黑色木头,看成色年代十分久远。以前陈瞎子对此未曾留意,因为湘西在古时受巫楚文化影响,玄鸟古岩画和古图腾随处可见,虽然神秘古怪,支并没什值得追究。
但鹧鸪哨眼比陈瞎子还毒,看东西看人极准,放下饭碗,对那老者施礼,请教这玄鸟图案有何名堂。那老者早年是金宅雷坛中在道门,后来避乱才有此定居,已不下二十年。他听鹧鸪哨问起,就连连摇头:“玄鸟其实就是凤凰啊!这湘西山里人大多都信奉玄鸟。湘西有座边城古锁就叫凤凰,山脉山势也形似凤凰展翅。湘西土人,都认为这东西能镇宅保平安。像这刻有玄鸟老木头,在咱们这是最平常不过东西,土人家家都有祖上留下来,外来到此人,也大多人乡随俗。”
鹧鸪哨与陈瞎子听,在心中暗暗点头,果然不出所料,玄鸟就是从巫楚文化里衍生而出。再想往深处问问,却打探不出什,只好边继续吃饭,边继续打量这寨中情形,想找找有没有可以克制群物东西。此山寨离瓶山极近,土人能不受物害,他们必是藏有什克毒秘密,但也可能是日用而不知,只好放亮招子,支起耳朵,自行在各处寻找打探蛛丝马迹。
正这时,忽听阵高亢雄鸡鸣叫,却原来是那老者儿子,正从鸡笼中擒只大公鸡出来,旁边摆只放血大碗和木墩子,柄厚背大菜刀放在地上,看样子是要准备宰杀那只雄鸡。
只见那只大公鸡彩羽高冠、虽是被人擒住、但仍旧威风凛凛、气宇轩昂,神态更是高傲不驯。它不怒自威,股精神透出羽冠。直冲天日,与寻常鸡禽迥然不同。那鸡冠子又大又红,鸡头动,鲜红肉冠就跟着乱颤,简直就像是顶团燃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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