鹧鸪哨心想红姑娘这月亮门里出来,不太懂倒斗勾当,她不知若是凭着人多势重,也就没有搬山之术名头,便说:“大可不必,诸位卸岭好汉只管在旁歇息等候,且看搬山分甲术手段……”说罢对老洋人和花灵招手:“取分山掘子甲!”
群盗听都是怔,想不到今天有机会见识搬山秘术。盗墓倒斗谁人没听过搬山分甲之术,但以前搬山道人从不与外人往来,所以几乎没人亲眼见过分山掘子甲,众人都是做倒斗这行当,如何能不好奇?当即人人凝神,个个屏息,眼也不眨地盯着三个搬山道人手底举动。
只见花灵和老洋人从背后卸下竹篓,竹篓上面盖着蜡
摸金校尉才能施展。
摸金校尉搜山剔泽寻找古冢,观山形可知地宫深浅,望天星能辨棺椁方位,这都是其余盗墓贼望尘莫及本事。
但是所谓寸有所长,尺有所短,搬山道人也有自己套独门办法。鹧鸪哨见群盗寻半天,用竹签东边戳戳西面捅捅,在这到处渗水阴湿环境中,卸岭那套观泥痕认草色办法已经行不通。
盗墓诸般手段里,最有局限,可以说就是看土辨泥之法,旦到沙漠或者被水淹没过地方,这些办法就不太灵验。鹧鸪哨见状便让群盗停下,从老洋人手中接过那只狸子,探手从怀中摸出枚蜈蚣珠。这是先前陈瞎子和罗老歪挖出尸头蛮时所获之物,进山时候给众人分些,如果被毒虫蛰咬,可以用来拔毒,但却不能接近口鼻。
鹧鸪哨掏出蜈蚣珠,在那狸子鼻前抹几抹,那狸子顿时阵抽搐,两眼翻白,鼻中点点滴滴地淌出血来。鹧鸪哨拎着它在山缝里来回滴血,花灵举着根火把,帮他照亮,仔细观看鲜血滴落在土石上变化。
最后见到血水滴在片硬土上,既不渗下也不流淌,反倒是被吸附在土层上般打着转,随后才渗进土里。看来这片土层接着瓶山里阴气,与滚热鲜血微有排斥,但这变化也是极细徽,若不是经验老到之辈,也绝对看不出来其中奥妙。此地已离埋着肉菌土堆很远,鹧鸪哨看得确凿,点头道:“是这地方,打出盗洞,必能直透地宫。”
他确认无误,这才让花灵用药给狸子止血。那狸子可能也是上辈子不修,这辈子倒霉,偏巧撞在搬山道人手里,不知流多少鲜血出来,再迟些找到土层,全身血水就被放净。
鹧鸪哨又用短刀挑断狸子颈后条妖筋,令它这辈子别想再吐纳修炼,也无法用障眼法残害生灵,只能按照大自然规律随着万物生灭,然后随手把它扔到边:“走罢,休再落到搬山道人手里。”
那狸子如遇大赦,忍着断筋放血之痛,头也不敢回地钻进岩缝里逃。红姑娘和她手下卸岭盗众见鹧鸪哨奇变百出,无不看得目瞪口呆,难道从那狸子滴血土层里挖盗洞进去,就可以切入古墓地宫?这在他们眼中看来,就如同“问”字诀上法“卜穴”之术,简直是神乎其神,他们还以为搬山道人是用狸血巫卜,找出挖掘盗洞方位。
群盗摩拳擦掌,纷纷准备器械挖掘盗洞。红姑娘见只有十几个人,也不知这条盗洞深浅,怕是时半会儿也挖不透,便想派两个弟兄回去再调些人手来帮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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