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能练到最多只比死人多留丝活气。生存在地下地龟,呼吸速度和心跳都缓慢异常,但都活得几百年。曾有人挖出过块墓碑,碑下压着头地龟,被压在地下数百年,只凭地缝里空隙空气存活,没吃过任何东西,只喝渗入泥土中雨水,饿时候就以极慢速度吞吃地缝里空气,直到几百年后被人从碑下刨出来,那石碑都已残破不堪,可它却仍然活着。所以盗墓之辈在地下呼吸办法,也称龟息之法。
鹧鸪哨就使出这种手段,屏气埋息地藏在干尸底下,警惕地察觉着外边风吹草动,只听丹井壁上刷刷刷阵响动,那六翅蜈蚣已从壁上爬至井底。
鹧鸪哨悄悄偷眼望去,只见那蜈蚣正爬在棺椁和干尸堆积井底打转,不时把两条长长触角探进死人堆里,似乎想找出刚才伤它那个活人。它身上中通乱枪,又被怒晴鸡番扑啄,六根透明翅膀都被撕掉半,周身上下也快散架,但狰狞依旧,仍然精力十足,须爪攒动,在井底来回游走速度极快。
鹧鸪哨暗自心惊,这厮莫不是真已形炼得大道已满,怎受这重伤势,却丝毫不见颓状?正自纳罕,忽然眼前黑,那蜈蚣刚好从他身上爬过,枯叶般节节腹甲近在眼前,好在有干尸挡在上面,那大蜈蚣转几圈,都没发现鹧鸪哨踪迹。
鹧鸪哨本以为六翅蜈蚣受伤将死,想躲在干尸堆里拖延片刻,等它伤势发作死在当场再做理会,可未曾想到那蜈蚣生性如此悍恶,身上千疮百孔还能游走不停。他却不知这蜈蚣虽然厉害,却并非不顾伤势严重,实是因为瓶山里有群鸡鼓嗓,搅得它三神不宁,如癫似狂,不肯停歇片刻。
六翅蜈蚣转几圈,未能觅得活人,就势爬到丹井边上,在墙上来回摩擦身体。鹧鸪哨心觉奇怪,偷眼去看,只见丹井那处角落里,堆放着许多药石芝草,还有许多丹瓶药罐,都已经碎满地,各种丹药四处散落,那老蜈蚣在药石上磨蹭伤口,竟然是在给它自己疗伤。
鹧鸪哨暗骂声“好孽畜,还不肯死”,虽是有心断它,奈何现在赤手空拳,扔掉两支镜面匣子也不知掉到哪去,想到自己师弟师妹都惨死在它手里,不禁恨得牙根发痒,又念及现在搬山族中都是病弱妇孺,昔日从沙漠孔雀河双黑山迁徙到内地,传千载搬山道人,如今竟只剩自己人,心中好生绝望,忍不住就想推开干尸,出去同那蜈蚣拼个你死活。可他也十分清楚,倘若自己逞得时血勇,再次有个闪失,搬山道人就算彻底绝,只好强行忍耐,躲在恶臭干尸下等候时机,如果没有万全把握,绝不肯轻举妄动。
正当鹧鸪哨思潮起伏之际,忽觉耳上阵麻痒,险些惊出身白毛汗来,原来死人堆里有条三寸来长蜈蚣,从身下个骷髅头眼眶里游出来,它似乎察觉到鹧鸪哨是个活物,竟从他耳旁爬上脸来。
鹧鸪哨心说:“苦也,想是掉进蜈蚣老巢里,这却如何是好?”只觉那蜈蚣从耳朵爬上额头,又攒着数十只脚爪游到鼻梁上,两支节节触须灵活地来回扫动,这感觉实是麻痒难当,更难忍是心头发麻,那龟息之术眼看就要破。
鹧鸪哨知道只要呼吸节奏乱,必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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