翅蜈蚣性命所在,它全身精气都聚在其中,现在机不可失,何不冒死夺丹?否则它吞回红丸,还不知什时候再吐出来,那时若不将其粉身碎骨,绝难将其置之死地。”
鹧鸪哨觉得舌尖知觉渐失,知道再有片刻犹豫,自己必然毒气攻心,到那时,只能眼睁睁看着六翅蜈蚣飞上丹井。于是再不多想,看准时机,趁那蜈蚣背过身去吐出红丸之际,迅速推开遮在自己身上干尸,从死人堆里纵身跃起,抬脚便将个骷髅头踢向六翅蜈蚣。
这招是声东击西,他踢出去这颗骷髅,呼声从六翅蜈蚣头顶惊过,重重撞在井壁上摔成碎片。突如其来动静,果然惊得那大蜈蚣全身颤,股丹气断绝,正吸在半空那枚红丸,当即就落在面漆黑棺材盖子上,滴溜溜地打着转。
鹧鸪哨乾坤掷,踢出骷髅头同时,身体也立刻弹出去,快得如同足不点地般,那蜈蚣丹落地之际,他已几个起落冲到近前,还不等红丸从棺板上滚落,就被他哈腰抄在手中。
那六翅蜈蚣视此丹如同性命,但重伤之余,也成惊弓之鸟,被撞在井壁上头骨吓得不轻,稍分神竟将红丸落在地上,赶紧鞠着腰掉过头气想要立刻吸红丸藏纳入体。岂知就在这瞬息之间,内丹就被人盗去,它急得发起狂来,全身须爪攒动,对着鹧鸪哨便扑。
鹧鸪哨刚俯身抓得红丸在手,脚下并没有分毫停留,借着惯性继续向前奔出,同时将地上棺板向后揭起,正拦在六翅蜈蚣身前。
待那蜈蚣拨开腐朽棺材盖子,鹧鸪哨已在丹井中兜半个圈子,斜刺里奔向井底中部青铜丹炉。他深知纵然身法再快,也绝难在铁桶般深井里同那六翅蜈蚣周旋,唯有寻个所在避其锋芒。蜈蚣失内丹就活不过时三刻,奔逃中放眼看,也只有那个丹炉是个容身绝佳去处。
鹧鸪哨无暇回视身后蜈蚣追到什地方,提着口气,径投丹炉而去,他步六尺,两步就是丈二,身形晃动之间,几步就蹿到炉前,当下扯开字马,使个魁星踢斗,用脚力将青铜丹炉两百余斤重盖子朝天顶开条缝隙,也就是刚可容人,他便腾空个侧翻,凌空从丹炉盖子缝隙里滚入炉内。
猛听铜炉盖子咣当声落下,紧跟着就听六翅蜈蚣扑到青铜丹炉上,猛然撞出声闷响,这切都只发生在电光石火瞬间,鹧鸪哨翻身躲进丹炉,身子还没等落到底碰到炉壁,就听头上丹炉关闭,与那蜈蚣追上来撞击丹炉响声同时传来。
青铜丹炉炉腹内格外拢音,撞击铜钟似声响,在耳边嗡嗡嗡来回轰鸣不绝。鹧鸪哨急忙张口捂耳,这时就听丹炉外百足抓挠铜皮,发出阵阵嘁哧喀嚓乱响,任凭他如何紧紧捂住耳朵,那密密麻麻声音却似无遮无拦,硬往他脑袋里钻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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