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瞎子刚要招呼众人上前围攻,忽然那只怒晴雄鸡从鸡群中腾起跃出,金鸡独立恰好落在陈瞎子肩头,引颈
,但想要济此乱世却是杯水车薪。愚兄既然学身卸岭倒斗本事,又蒙弟兄们抬举,做南七北六十三省卸岭盗魁,便不耐烦在世上随波逐流,只想趁着乱世高举义旗,盗墓取利周济苍生。
陈瞎子说到这里叹口气,做出踌躇满志腔态来,又说道:“无奈心虽有余,而力不能足,身边缺少有真本事真手段能人。如果兄弟愿意到常胜山插香入伙,为兄担保你坐第二把金交椅。咱们常胜山十几万盗众,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今后你二人联手……”
鹧鸪哨早听出他意思,等他说到入伙话来,赶紧推辞道:“从古传下这三门盗墓秘术,摸金、卸岭都是聚义取利,以济世人,奈何搬山道人不属此道,道不同不相为谋,虽承高谊,却实不能为。”
陈瞎子本以为鹧鸪哨这搬山道士,已剩孤家寡人,自己刚刚这番话说得简直是“周公吐脯,天下归心”,让他到常胜山入伙是何等诚意,竟被对方口回绝,心中不免有些诧异和恼怒,就问:“倒斗之道,不外乎盗亦有道之说,难道搬山之道会有所不同?可否直言,以解愚怀。”
鹧鸪哨如今也是有些心冷,并且对那种造反图霸举动没任何兴趣,就直言相告:“小弟原是有些心事,别个面前也不好讲,既然兄长垂询,敢不奉告?”就简略地把搬山道人盗墓寻找雮尘珠事情说些,这条线索越来越是渺茫,眼看搬山道人只剩最后—个,看来天意使然,人力也难强求。但他只要还活着天,就要遵照祖宗遗训,接着在各地古墓中继续寻找这颗珠子。
陈瞎子恍然大悟,原来是这个“寻不死仙药”,笑道:“何不早说,等从瓶山回去,为兄就多派人手去各地探访线索……”他善会笼络人心,正要大包大揽把鹧鸪哨为难之事料理,然后也不怕他不肯入伙,可话刚说半,却听撬砸石门群盗声惊呼。
陈瞎子和鹧鸪哨心知有异,赶紧率众过去查看。原来群盗已洞开巨门,铁墙上这道大石门只能从内侧打开,只见门外是条山中隧道,廊道曲折幽深,里面轻轻流动云雾,犹如香烟缭绕,也看不清深处情形。
陈瞎子见群盗大惊小怪,真是折卸岭威风,心头有些不快,沉下脸来问道:“刚才大呼小叫做什?不过是条甬道而已,里面八成就是元人墓室……”说着话挑灯往石门外张,不料正瞧见那隧道里烟雾轻渺流动,好似有人盘腿坐在地上,恍惚中就见那人全身黑衣,装束十分诡异。他身体肥大高壮,狮鼻阔口,脸上虬髯如戟,两眼精光四射。双方视线刚相交,就惊出陈瞎子身冷汗,再想细看,那人又被云雾遮在里面。
刚刚那瞬间,跟在陈瞎子身边人也都个个瞧个真切,向导顿时双腿打战,连话都说不利索,惊道:“僵尸……是……是瓶山古墓里尸王啊!”
群盗闻言立即竖起削尖竹竿,撑开渔网待敌。僵尸有死而不腐,还有遇活人阳气诈尸扑人,要真遇上大粽子,水火刀枪之类未必能起作用,只有戳住他覆盖渔网,或者往嘴里塞个黑驴蹄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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