鹧鸪哨心觉有异:“却又作怪,难道是那僵尸不肯出来?
没看棺前便纵火烧棺,烈火焚,里面明器可就全都完,还指望从中找出丹珠之物,怎能轻易放火来烧?便对红姑娘道:“别用火,先用蜈蚣挂山梯把僵尸从棺中挑出来再做理会。”
鹧鸪哨说完便转身去把竹梯拖过来,命苗子和红姑娘将这蜈蚣挂山梯抄在手里,平举探入棺内,不管钩到什,都用力将之拽出棺外,他自己着手按快枪窥伺在侧。
苗子遇蛇后从树上跌下,已自惊得心慌意乱,就动逃跑念头,但看鹧鸪哨手里拎着德国造镜面匣子,心里明白此时逃走免不要挨上梭子枪弹。此人天生就是胆小,这些年见许多军阀土匪草菅人命事端,相比起厉鬼僵尸,他还是更惧怕手里有枪军阀,看见黑洞洞枪口,腿肚子就软,再借几个胆子也不敢逃开半步,只好硬着头皮,帮红姑娘把竹梯抬起来,对准紫金椁探过去。
二人先用蜈蚣挂山梯拨开半遮在棺上七星板,压低梯首,如同飞龙搅海,在那棺中卷,触手沉重,便知竹梯前挂山钩已搭住东西。红姑娘看鹧鸪哨眼,见他蓄势已待,便对苗子使个眼色,手上加劲,把蜈蚣挂山梯挑将起来。
红姑娘和苗子都感觉竹梯变得格外沉重,只好并力挑动,不料竟从棺中拽出大团事物。此时清冷月光洒将下来,三人站在侧近都看得清二楚,只见蜈蚣挂山梯前端包铜乱钩,正挂在那已死秃尾猴嘴上,死猴嘴巴被扯得豁张,毫无生气脸孔仰着朝天,钓鱼般地让乱钩从棺材里扯起来。
鹧鸪哨见惯生死之事,死状再如何诡异尸首,在他眼中看来,都如泥塑蜡雕,不到事不得已之时,也绝不肯采取极端举措残害古尸,他认为只有懂得对死亡敬畏,才能次次躲开死神召唤。但眼下以竹梯戳尸,却实属无奈之举,因为谁也不知棺中僵尸会如何发作,此刻见从棺中启出死猴尸体,他连眼眉都没动上下,依旧沉静如水地在旁注视,全身蓄势待发,准备随时应付即将发生种种不测。
但红姑娘见那猴尸死状如此狰狞可怖,她毕竟是半路入倒斗行,不免感到阵毛骨悚然,也不敢直视猴脸,当下壮着胆子,和早已吓得体如筛糠苗子起用力,颤抖抖地缓缓抬起蜈蚣挂山梯。
只见竹梯从棺中挑出来,并不单单是具毛茸茸猴尸,秃尾死猴尸体与棺中僵尸紧紧连在起,那古尸头埋在死猴颈中,似乎张口咬住不放,竹梯扯动死掉秃尾老猴,竟连同那具元代僵尸发从棺中启出。
秃尾老猴分量毕竟有限,只是那具元代僵尸体格魁梧,尸身极是沉重,这也可能是灌水银防腐,总之红姑娘与苗子额头都见汗,接连抬几次竹梯,而那猴人尸体竟似在棺中生根,急切之间难以挑出棺来。
鹧鸪哨之所以要让他们以蜈蚣挂山梯在远处挑尸出棺,是因为担心距离紫金椁太近,棺盖棺板都已经震散,旦棺中僵尸,bao然而起,须是吃它个措手不及,离得远些才有应变时机。不料竹梯只把尸体斜斜地挑起数尺,便再也挑不动分毫,长梯被重重坠成张弯弓,梯身颤动着嘎吱吱作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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