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黑琵琶自树上下来时,感觉到棺椁附近有死蝎和雄鸡,便已经引发狂性,浑身上下满是愤恨之意,就如阵黑风般在树底打个盘旋,歪脖子树顿时被它连根拔,轰然倒入树丛。形如黑琵琶山蝎子顺势隐入草木深处,只见乱草拨动,迅捷无伦地向紫金椁附近逼来。
鹧鸪哨叫声来得好快,举起手中二十响镜面匣子枪,个长射扫将过去,弹雨切掉长草刷刷倒下片,但是林木茂密杂草丛生,也看不清是否击中那黑
原来僵尸鼻孔耳孔里,塞得满满全是纯金粉末。用黄金驻颜事情,世上从来没有,元代僵尸体内怎会有金子?用枪口在死尸耳部按,金粉立刻掉落片,从耳孔里涌出许多污血来,血水淌到棺内,臭不可闻。
鹧鸪哨心下疑惑,也琢磨不出什头绪,眼下只好撬开尸口看个究竟。正待入棺启尸,忽然听得树后阵轻响,忙抬头看去,就见株歪脖子树干微微摇颤,树叶纷纷落下,似乎是在被什人用力推摇,可那树身有抱来粗,等闲力气又怎摇得它动?
鹧鸪哨骂道:“聒噪,莫非又是那群贼猴子回转来?”说着已拽德国造二十响在手,枪在手上刷地转圈。机头便已挑开,枪口对着棺椁下白猿,心想若是猴群在旁扰乱,也难安心启尸抠取珠玉,不妨枪点这半死老白猿来得干净。
眼看鹧鸪哨就要声结果白猿性命,这时那苗子却原地蹦起尺多高,叫道:“大事不好,竟忘此等大事。墨师哥子,子时早就过,现在却是初几?”
鹧鸪哨和红姑娘见苗子神色大变,不知是吃什惊吓,就好似诈尸般,更不明白他所言何意,都道:“什初几?”
苗子此时早将鸡笼拎起来抱到怀中使劲摇晃,也已记起日期时辰:“好教二位得知,到得子夜相交之时,山蝎子便是逢单见单,逢双见双,刚除掉只雌,左近必还藏有只更狠公蝎子。”山蝎子里以公蝎最恶,体形虽比母蝎子要小,但其毒猛性猛,绝难对付。如今正是深夜,三只雄鸡刚刚吃饱小蝎子,都精神衰竭,任凭怎摇动竹篓,也不肯就此醒来。
苗子又惊又慌,额头上出层虚汗,鹧鸪哨按住他道:“慌什?无非又是只山蝎子而已,它能兴多大风浪?”
这时红姑娘忽然指着远处晃动树梢底下,低声叫道:“你们快看,树上到底是什?”鹧鸪哨与苗子闻声望将过去,月影下看得好生真切,歪脖子树上挂着只漆黑山蝎子。这蝎子倒挂在树上,如同悬着把漆黑古旧琵琶,稍微动,身体上肢节硬壳便如铁叶子摩擦般铿然有声,精猛异常,实不亚于藏身在丹宫中六翅蜈蚣。
苗子惊道:“爷,是湘西山蝎子里黑琵琶精……”其话音未落,那倒挂树身黑琵琶,已伸展腭牙亮出双血螯,自歪脖老树上倏然而下。
蝎性不比寻常,皆为至急至躁,比如自尽z.sha之类决绝之事,有些人可以做到,并非人人可为,但若说到毒虫之属,却仅有山蝎子能够z.sha。如果捉到只蝎子装入玻璃瓶中,以凸透火镜在日光下照射于它,蝎子急痛之下又在瓶中无可逃避,便会倒转尾锋自刺而死,其狂躁之性可见斑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