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,封土新鲜光洁是近年新坟,长满荒草老坟更是多得数不清。前些时候有数股粤寇在这**没,跟官兵恶战几场,才刚刚退去,战场上积尸数千。来不及掩埋尸体腐烂发臭,引发场不小疫情,所以最近这周围百姓死得比以往多出许多,这片坟地也随之添许多坟丘。家境稍微富裕都有碑有棺,那些穷苦人家就没那走运,临死混上口薄棺就不错,或者干脆直接拿麻席卷胡乱刨坑埋,坟包也小得可怜,至于石碑更是能省就省,或是插块木牌树枝代替。那些没有记号新坟,很快就成无主孤坟。
到晚上,乌云遮月时候,坟地里鬼火闪动,偶尔有两只野猫从草间蹿出,还有些不知道是鬼哭还是狼嚎怪异响动,不时从坟地深处传来,听得人肌肤起栗。
张小辫向胆大包天,反正是贱命条,活着也是吃苦受罪,扔在哪不是扔,所以他向来豁得出去,从不忌鬼避神,要没有这种胆量,又如何敢个人晚上住在那神佛狰狞破庙之中。不过看自己跑到这片坟地,他心里还真有点打憷,赶紧对四周墓碑坟丘作个罗圈揖:“各位大哥大姐,小人张三不敢造次,无心惊扰,得罪勿怪,得罪勿怪……”
说着话他转身就要离去,正在这时,忽听身后个坟丘里面传来阵嘭、嘭、嘭声音,听上去好像是有人在使劲撞木板门。不过这乱坟茔子里哪有人家门户,这声音必定是在撞棺材盖子。
正值中夜,四下里静得出奇,显得这撞棺材盖子声音格外惊心动魄。张小辫觉得自己脑袋后边拖着小辫子都竖起来,但他并没有立刻逃跑。刚才他跑过劲喘个不停,加上肚里又没食,实在是迈不开腿,当下用衣袖抹抹鼻涕,打量着四周坟茔,心想这是哪路死鬼跟你家三爷做耍?三爷不是给你们作过揖吗,怎还不依不饶,想吓得三爷磕头求饶不成?
可那坟中撞击棺材声音越来越大,张小辫猜想许不是有盗墓掘冢之辈在撬棺材?定要看看是什作怪。要是真有挖坟掘墓,三爷就吓他吓,给他来个贼喊捉贼,卷他赃物,这叫贼吃贼越吃越肥。
他三两步转到坟后,只见这是座无主新坟,土丘下被人掏个大窟窿,那嘭、嘭、嘭怪声,正是从那窟窿深处发出来。他刚走到近前,就听那坟侧窟窿里阵巨响,张满面流血、红毛丛生大脸从窟窿里探出来。那张脸脑门上生个椭圆形大肉瘤,吐着鲜红舌头,嘴边牙齿上还挂着血迹,双眼凶光四射,恶狠狠地盯着张小辫。
张小辫心中叫苦,怎就没想起来是这个东西!现在想起来也晚,只好转身落荒而逃。
原来早年间野狗和现代野狗大不同,有些野狗种类在解放后社会稳定下来就逐渐绝迹。乱世之中人命如同草芥,因为死人太多,,bao尸于荒野情形到处都有,所以吃死人东西也就多。乡下山野间有种专吃死人野狗,能闻着死人臭味在坟上刨洞,刨到棺材,就用脑袋撞破棺材挡板,然后把棺中死尸拖出来吃肚肠子。这种野狗体形巨大,生性凶残,吃多死人肠子它就不想再吃别东西,有时候碰上落单势孤活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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