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计议已定,就到街上估衣铺里买几套新衣服,又到熟食铺里称十几斤
那个能驱使群鼠偷银怪僧究竟是什来历。
按张小辫以前性子,肯定会心存好奇,忍不住要搅些事端出来,但此时彼时,只道是多事不如少事,因为现在张三爷身价不同,有钱人命最是金贵,岂能再去涉险闯祸?如今那桩等大富贵已然到手,此时该做,只是想办法把大批银子**城去远走高飞才是正理,再不肯旁生枝节。
三人在巷口嘀咕许久,先商量今夜如何来运银子,又商量钱到手如何花用,直商量到张小辫愿和孙大麻子要将这桩财富二八分账。因为张小辫在金棺坟幸遇林中老鬼,得仙家指点,才知灵州城槐园里埋着银钱。按理说这桩富贵都是张小辫人命中横财,可张小辫自称仗义,也承孙大麻子出力不小,便分给他两成。
孙大麻子感激不尽,对张小辫千恩万谢:“生在这天灾**不断乱世中,每天能有口饱饭吃就心满意足。承蒙贤弟不弃,周全俺孙大麻子场,今后愿意给张家牵马坠镫,贤弟但有哪厢使用,俺是全凭差遣,水火不辞。”
张小辫就爱听别人讲他义气,但对小凤却始终心有不满,文钱也不想分给这拖后腿乡下丫头。不过念在都是乡里乡亲,就让她今后给张三爷当个听使唤下人,苦活累活都交给小凤来做,天早晚两顿饭。逢年过节时候,要是赶上三爷心气儿顺,备不住高兴还打赏她两件小花褂子穿。
小凤被他气得大哭场,越想越是委屈,这真是“得意狐狸强似虎,败翎凤凰不如鸡”,以前在金棺村里,谁将这偷鸡吊狗张三小贼看在眼里。他个没父没母野孩子,还不是想打就打,想骂就骂,谁知今日此人摇身变成财主,连孙大麻子都成他狗腿子,自己却是家破人亡无依无靠,将来只得忍气吞声地伺候张三爷。
张小辫此前被王寡妇这对贼母女欺负得很,如今才算出这口恶气,正要让小凤给自己捶背捏腿,却忽然担心起来:“不好,看天上日头出得比山高,为何打更铁忠还不来拿钥匙?那老儿莫不是当做咱们已经死?”
张小辫三人左等右等,就是不见铁忠老汉来取槐园钥匙,只好亲自到松鹤堂药铺去还钥匙。谁知到药铺前,发现店门上着板,都快晌午也没开业,向店中伙计打听,才知道早上起来就不见铁掌柜人影,铁家老仆铁忠也直没回来,松鹤堂药铺里乱做团,正忙着四处找人,店里生意只好停。
店里伙计和查柜们议论纷纷,都说铁掌柜向习惯在家守财,入夜后足不出户,现下生不见人,死不见尸,好生蹊跷,便有人主张去衙门报官。也有人认为可能铁掌柜夜里去寻哪个小相好,宿醉未归,用不着大惊小怪,为此事报官不妥,众人人多嘴杂,乱糟糟不得要领。
张小辫心中隐隐觉得不妙,铁公鸡好好在家待着,怎就突然无影无踪下落不明?许不是与他收瓮冢山僵尸美人有关?但此事隐情极深,张小辫根本不清楚铁公鸡要美人盂意欲何为,他便是猜破脑袋也想不出究竟,只好不去理会,打算入夜后就去槐园搬运银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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