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*狞恶贼,还敢在本官面前花言巧语?如此大罪,以为搪塞得过吗?”那老鼠和尚兀自浑辩道:“善哉善哉,只因佛慈悲,贫僧是越饿越肥。”马大人知道此贼是想熬刑,心想:“本官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铜铸铁打罗汉。”便喝令左右施以酷刑,却不可坏老鼠和尚性命。
官府中刑吏是干什吃,自有对付这等恶贼手段,也不对他用水火酷刑,只把他周身上下剥个精光,拿块污糟黑布蒙住双眼,提在柱子上倒吊起来,再用滚热蜡烛油慢慢滴他脚心,此法有个名目,唤做“步步生莲”。脚心**道密集,是人体敏锐异常所在,三五滴蜡油下去,足底尽是片片紫泡,嘶喊出来惨叫已全然不是人声,任你是金刚罗汉也熬受不得。
那和尚果然吃不住此刑,不得不招出口供。原来世上有伙妖邪之徒,专会切割死人器官,合以五行药石,烧成丹头服食,称此法为金刚禅,练到高深处,须食胎男童子百六,可成大道,这和尚就是此辈中人。
由于这伙人行事诡异,手段神秘,而且总带着各种生灵畜养在身边驱役,大到猪马牛羊,小到蝼蚁昆虫,无所不有。民间百姓们不知其详,往往越传越邪,都说这是“造畜”,就是指有人会妖术,能用药把人变成牲畜,借此拐卖人口牟取,bao利。其实练金刚禅人,主要是把死人肉烧炼药饵,喂给百兽生灵吞吃,那些个虫兽吃上瘾,就会受制药者驱使奴役。
以往太平之日,守文时节,找不到太多无主死尸,所以就偷坟掘墓,挖出新入土死人割肉剔骨,才能练此邪法。如今有粤寇作乱,各地盗贼纷起,战事过后,到处都是无主尸骸,bao于荒野,所以这门都快灭绝邪术,竟又得以死灰复燃。
这和尚俗家姓潘,人称“潘和尚”。他生来愚蠢,不识字,不知为什,身上竟有种筑楼搭塔怪癖,出家后杀师烧庙,现今是个无主野僧,以前就常做些个拐卖小孩勾当,长得形同肥大白鼠,故此又被呼为老鼠和尚。他常常学那两三岁孩童举动装疯卖傻,直就在灵州等地作案,后来习起金刚禅,学会控鼠手段,就躲在槐园这座空宅里闭关修炼。他役使大群老鼠,从藩库里往外偷运银子,官兵们做梦也想不到,银子竟然都从老鼠洞里出去。
老鼠和尚丝毫不将官府放在眼里,虽被拿到公堂之上受大刑,仍然神态狂傲。说自己虽然失手被拿,不过是时大意,着别人诡计,大不就是死,二十年后又是条好汉。可城里城外还有许多同伙,捕盗衙门就算有天大本事,也不可能对付得那些造畜仙法,藩库里银子早晚还得被偷走拿去孝敬祖师爷。
马大人勃然大怒,他同旗人图海提督商议道:“普天下最可恶便是习练邪术妖人,自古剑侠专诛其人。史书上说早从五代年间便已绝迹,其实在朝至今仍有余孽未除,以提督大人之意,该当如何处置这厮?”
图海提督虽是统辖军务高官,但除官场上钩心斗角本事,并没有什真正才能,实是个昏庸无能之辈。他连夜听审,困乏已极,正自打着瞌睡,被马大人问,连忙打个哈欠,吸吸鼻烟提神,又欠起半个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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