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塔真人没料到图海提督已有吩咐,不免心惊肉跳,问道:“不知他们想要如何处置本真人?是要开膛摘心还是要碎剐零割
别动刀刃斧锯,好歹留个囫囵尸首,来世当牛做马不敢忘报。
马大人越听越恨,此等丑类,在世上横行为祸日久,自以为能逍遥法外,不知做下多少恶事,旦被拘到公堂,便原形毕露,才知道求饶乞怜,看来自知死罪难逃,想不受极刑也可,快把塔教残党供出,若有半点隐瞒不实,定不轻饶。
谁知白塔真人竟对此事抵死不招。张小辫和孙大麻子两人用长针蘸粪水,针接针地狠戳他身上柔弱细嫩之处,把那白塔真人疼得惨呼哀号,口中尽骂些阴毒无比诅咒:你们这班朝廷鹰爪子只会为虎作伥,胆敢如此祸害本真人得道法身,咒你们个个不得好死……
张小辫和孙大麻子皆是心狠胆硬之辈,又最是憎恨造畜妖邪之徒,见那白塔真人狰狞悍恶,硬熬着酷刑不肯伏法招供,更是心头动火,骂道:“操你奶奶还敢嘴硬,看爷爷如何戳烂你舌头再刺你眼珠子。”用针时丝毫不肯手软,直扎得白塔真人身狗皮子上体无完肤,然后又要用针去戳他舌头眼睛。
马大人在旁看得明白,知道白塔真人虽然惧刑,却更惧怕招出同党,想必其背后还个有极厉害人物,倘若再继续用刑,就先把他活活疼死,于是喝令左右停粪针,低声同图海提督商量几句。那图海提督也不是善主儿,他告诉马大人这件事切莫传扬出去,就在密室中结果这厮性命最好,随后出个阴毒点子。
马大人闻言点头同意,吩咐张小辫几句,让他们依照提督大人意思,结掉白塔真人性命,然后毁尸灭迹,就自行陪同图海提督离开密室。
张小辫等马大人离开之后,让孙大麻子出去准备应事物。密室里就剩下他独自人。他盯着白塔真人嘿嘿阵冷笑,骂道:“狗贼,明年此时便是你祭日,张三爷明人不做暗事,临死教你死个明白,别到阴世里再做糊涂鬼,槐园中老鼠和尚与荒葬岭神獒,都是折在三爷手中。”
白塔真人虽知必死无疑,但万万没想到连今夜都过不得,惊道:“潘和尚先被押三天才绑到市心碎剐,怎连夜就要去?”随即又咬牙切齿地说道,“想某横行世上数十年,却不料最后糊里糊涂地栽到你这小贼手中,吾死也不能瞑目。”
白塔真人临刑之际难免心寒胆战,越想越怕,口也软,又央求道:“还望张牌头念在法身修炼不易,更是以此丑态在世间偷生多年,不如使走得从容些个,留具囫囵尸首也好。”说罢涕泪齐流,告诉张小辫在何地何地,埋匣子金洋钱,只要成全则个,钱匣子里东西就全是你张牌头。
张小辫面暗中记下藏着金洋钱所在,面在口中说道:“想那些金洋钱多是不义之财,三爷自然是照单收,难道跟你这狗贼还有什客气不成?不过你现在所求之事跟说却是无用,刚才图海提督已有过交代,不容你死爽快便宜。咱们做公受上官支配,凡事身不由己,恐怕张三爷是周全你不得,咱能做最多是赶上清明节多烧些纸钱,荐度你在冥府里少受些苦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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