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张小辫在灵州城中也多曾听说,却始终不知其中原委,自己劝慰自己不应当以时失势,就自坠其志,又混几时,到后来见也无其他异状出现,索性就不再多想,他这是“只因上岸身安稳,忘却从前落水时”。
雁营从青螺岭退下来不久,便又有飞檄传至,张小辫赶紧接令,初时还以为是要调兵继续征剿粤寇,但这回事情非同小可,原来英法联军逼近北京,朝廷急调各地精兵进京勤王,巡抚大人亲点骁勇善战灵州雁营北上。
雁营不敢怠慢,立刻整顿兵甲动身,谁知刚要出城,又传来消息,朝廷已和洋人议和,各路人马继续就地征剿粤寇,不必进京勤王护驾。张小辫闻讯松口气,便在营中与众兄弟商古谈今,最后说起那英法联军能有什本事,只不过几千人马,竟然能打到北京,要是咱们雁营去,还不刀剁夷酋脑袋回来下酒。忽有部下来报:“有位说书先生要来求见营官。”
张小辫听,立刻想起血战黄天荡以前,带着众人到城中听书事情,那时孙大麻子尚未身亡,兄弟们相聚堂,是何等畅快。既是勾起旧事,自然免不声叹息,他心知那说书先生是个极有见识人,应该以礼待之,便命手下把此人请进来,见面就招呼道:“先生,你来得正好,叵耐这闲日难过,快给等讲些古往今来奇闻逸事。”
那先生先对众人施礼,笑道:“张三爷,不知想教在下伺候哪段说话?”张小辫道:“公案史书类说话无非就那几般,早都听得厌烦。先生今日不如说说们雁营事迹。”他异想天开,竟打算教那说书先生临时胡编段。单讲皇帝在紫禁城中,得知灵州雁营平寇定乱,真有百战百胜手段,便在金銮殿上设下御酒,传忠勇雁营全伙进京,供皇上御前校阅。到那时京城里万人空巷,不分男女老幼,尽皆争相来看。只见雁字营盔明甲亮,绕行九门之后,再从演武楼前经过,那短刀手、长枪手、弓弩手、藤牌手,行行,列列,队伍齐整森严,真是兵如云,将如雨,军容肃穆,阵势威武。
众哨官闻言都是哈哈大笑,齐声喝彩,喧声如雷。那说书先生却听得冷汗直冒,心道,“这小子可真敢夸口,也不怕风大闪舌头,还是先说正事紧要”,便告诉张小辫道:“在下此来,正有件异事要说与三爷得知。但这件事关系重大,不便张扬出去,只教天知地知,你知知,也就罢。”
张小辫早知这说书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,当下屏退左右,又思量“隔墙尤有耳,窗外岂无人”,便压低声音问道:“早看出先生是个有远见卓识非凡人物,今日特意到此,却不知有何见教?”
那说书先生也低声道:“张三爷,咱们明人不说暗话,你可曾识得金棺坟里林中老鬼?”
张小辫暗自心惊,他向来口风甚紧,除早已在阵前殒命孙大麻子之外,此事并没有再对谁吐露过分毫,想不到这说书人竟会知道。既然教他说破“海底眼”,想必也是局中之人,何况正有许多疑惑未解,只好打开天窗说亮话,当下不再隐瞒,点头认,又问先生何以得知。
那说书先生道:“这事说来话就长,山自青青水自流,要想知道其中缘由,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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