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废话,安全转移吗?”
“都撤到您船上,现在怎办?”
“最近风头很紧,你们别轻举妄动,等脱身再说。对,那个女人呢?”
“也在船上,还没醒过来,要怎处置她?”
约书亚犹豫下,他有种还没有根据直觉,路易斯也许会跟珍妮,跟他失踪大笔钱有什关联,毕竟,盗走他钱长老吉利尔与路易斯曾经是旧识。
“爸爸…肚子有点疼,去方便下。”约书亚小声地知会洛伦佐,在男人走到近处时转身走开来。
“嘿,美第奇先生……朋友,真高兴见到你。”
听见背后路易斯热情大笑声,约书亚抱紧自己手臂,他在发抖,有点想吐。
他甚至想转身冲过去,拽着洛伦佐领子愤怒质问他,为什路易斯会出现在这里,怎他们会成为朋友——
和那个宣称会救他和母亲脱离苦海,却在他和母亲最艰难时期落井下石、逼着他母亲像娼妓般四处援交、趁醉猥亵还是幼童自己当场被母亲持枪阻止后,卷走半博纳罗蒂家家产扬长而去恶棍……那些阴暗记忆,就像腐疮样烂在心底。
身边小美人是他小继子。
约书亚洋洋得意,他忘形地摇摇扇子,扯起边唇角,满怀恶意地看着那些掩饰不住失落女人们,浑然未觉自己模样落在镜头里,衬得周围女明星与名媛们都有些黯然失色。
猝不及防,“啪”地声,镁光灯耀眼光芒在侧面闪。
约书亚毫无防备被晃到眼睛,他蹙起眉毛,不满地朝那照相师方向看去,看见个从宴会厅里朝他们走过来男人。
霎时间,他表情凝固住。
“只能先把她放回来。”约书亚吸口气,看着镜子,“派两个人上岸,混到达涅利酒店里来,顺便,需要针麻醉剂。”
……
十五分钟以后,宴会厅里出现位绿眼睛妙龄美人。
众人为这穿着东方礼服尤物而惊艳,而她谁也不搭理,避开那些试图找她邀舞公子哥,在不起眼角落坐下来。
约书亚端着手里杜松子酒小口啜饮,眼睛死死地锁着对面。在这个角度,他正好能看见路易斯正面,他正跟他继父谈笑风生,两个人看上去相当投契,但眼下,路易
朋友,在黑手党传统字典里意味着生意伙伴。
他继父在跟他不共戴天仇人做生意。
约书亚用冷水洗把脸,稍微冷静点,拿起化妆间里电话,拨通个号码。位于总督府旁个公用电话亭响起来。
“喂。”
“……老大?你终于出现!们还以为……”
那是个约书亚辈子都不会忘记人。他直在找他。
他用扇子挡住脸,目光死死地锁定着那个约莫三十岁,叼着雪茄男人,他没有什变化,甚至比从前看上去更年轻。
他穿着考究深蓝色西装,棕红色头发丝不苟向后梳起,露出那张看就并非善类脸,他有着不可否认俊朗五官,但挂着个十字架右耳残缺块,像头曾经在角逐间落败豺狗,满身戾气。被子弹擦掉右耳——他母亲亲手开枪。
路易斯·博纳罗蒂。
他叔叔,他永生难忘仇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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