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喊爸爸,而是换个正式而疏离称呼,跟他对峙般。
洛伦佐眼神凛,知道他自以为抓在手心小家伙连跟他假装亲近也不愿。他“网”收得太紧,反而起反效果。
惯于操控人心男人感到如鲠在喉,少年却刻意要点燃他触即发怒意般不知死活昂着头,大敞衬衫缝隙内露出精致锁骨,他明明已经怕得极,胸脯起伏剧烈,但仍副牙尖爪利模样。
可这模样动人得要命,洛伦佐越看他,胸口里颗阴骘死物就愈炽热。但深渊里生物总下意识地保留着自己隐匿姿态,他不肯付出更多真情,而是本能地去掠夺与侵占,甚至吞噬。
——企图用毒液消化掉另颗剔透而棱角
洛伦佐具有种诡异侵略性特质,无论是在谈判或寻常交流中,他永远能把正确立场扭转到他那方,让对方误以为自己是错,就如同个精神科医生总能令人相信谁是真正疯子。
“本来是打算持续到你成年,但现在看样子得把期限延长些,直到爸爸将来愿意放你出来为止。”
轻描淡写句让约书亚浑身颤栗。
他知道这意味着他会彻底沦为个禁脔,个没有自由玩具,让洛伦佐为所欲为,想玩就玩,想杀就杀。
但被他继父侵犯不是他错,被对方当作提线木偶样催眠玩弄也不是他错。约书亚当然不会再允许自己再被蛊惑,他直视着那双深渊般暗沉眼睛,仰头吻上近在咫尺红唇。
“说过你最好别让抓到,约书亚。可你却还跑回来在收藏室里搞些小破坏,该叫爸爸怎惩罚你才好呢……”
约书亚背脊发毛,仍然壮着胆子凶神恶煞:“你怪破坏你收藏品吗?那些…那些……在毫无知觉情况下拍艳照吗!”
“嘘。”洛伦佐用食指划过他嘴唇,“别激动,小男孩。”
“变态!”约书亚脸红脖子粗。
卡住他下巴手指刹那间收紧。
无法逃避危险时候,就试着去面对它,驾驭它。
这是洛伦佐教他。
约书亚吮吸着继父唇舌,吻得无比动情,既笨拙又放浪,洛伦佐没有拒绝他别有用心挑逗,但会儿就把他头用力扳开。
他手掌像铁钳般卡着他后颈,表情阴沉:“真正接吻可不是这样,小家伙……别敷衍,说过不好应付。”
他宁可应付路易斯也不愿应付洛伦佐。约书亚心想着,他开始后悔那天晚上踏进书房里,迈出越过雷池那步。他从母亲那里习得勾引人把戏,却不知道能有什招数可以用在洛伦佐身上,或许根本就没有。他舔舔泛着血腥味唇角,不再装模作样地怒视着对方:“你以为现在有心情跟你学接吻吗,父亲大人?”
洛伦佐用大拇指揉下约书亚颤抖喉结,带着浓重威胁意味:“不许这样骂,知道吗?”
“变态!大变态!老变态!衣冠禽兽!”约书亚血涌上头,咬着牙,纤白脖子上根血管两根粗,“这多年你偷拍过多少次?”
“不多,每年生日次。”
洛伦佐答得简洁明,毫无愧色。他这样俯视着他,审视着他,仿佛他是个无理取闹精神病人。
约书亚气得时语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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