股热流从鼻腔里冲出来,约书亚看见几滴鲜血淌到面前地上。
他茫然地盯着那几滴血迹看几秒,接着更多流下来,犹如开闸水龙头般,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流鼻血。他本能地伸手捂住鼻子,血液便沾得满手都是,滚烫头颅在这时也尖锐疼痛起来。
“约书亚!”
阿尔瑟大惊失色地将他拖起来,迫使他仰着头,抓过毛巾去堵。
旁医生也立即过来,两个人合
阿尔瑟目呲欲裂地盯着他。
刹那间,仿佛浑身骨头被什打碎,根根抽去,男孩身体崩塌般地软倒下去,将高大结实男人几乎扑倒在地。他趔趄着半跪下来,才稳住身体,约书亚滑出他怀抱,整个人趴到地上。
低头窥见男孩那张极力维持着最后丝倔强表情,男人近乎爆裂心脏下子软。他伸手捏捏他耳垂——那是他看那个人对他做过。约书亚面具好像就裂开,颗眼泪毫无征兆掉下来。
他叹口气:“少爷,想哭就痛哭出来吧,在面前不需要假装。”
约书亚垂下脖子,头抵着地面,像只企图藏匿自己鸵鸟那样,无声地张大嘴。他没有发出点儿哭声,哪怕丝哽咽。但泪水前仆后继地从眼眶里挤出来,汹涌地落到地面,像春季结束后蓄积已久第场,bao雨。即使在幼时受到虐待时,他也不曾这哭过。
活人反应。男孩盯着他看好会,好像才察觉到自己并非身处梦魇。他虚弱地抖动着乌紫嘴唇,手伸出去想抓住什,像根细弱蔓藤。阿尔瑟握住他手。
“阿尔瑟……这是哪儿?你怎会在这里?……是你救?”
“好好休息,别问那多。来,把这个喝。”
像以前伺候这个小少爷样,阿尔瑟把温热水以及两片阿司匹林递到约书亚唇边,扶着他坐起身子,喂他服下。但男孩太虚弱,连吞咽也十分困难,才喝口水就剧烈咳嗽起来,他弓着脊背,下子牵动背后枪伤,使那里覆盖着纱布上又洇出血来。
背部袭来剧痛使昨夜回忆瞬间涌进约书亚神经深处。
……
为什爱上个人会如此疼痛?
如果早知道爱情是这样种凶器,种毒药,会让人变得软弱,变得千疮百孔,不堪击,他宁可从来……从来没有懂得过。
……
原来他已经陷得这深。他这爱他。
他手颤抖下,扶着墙下床,猝不及防地摔在地上,阿尔瑟吓大跳,急忙将他抱起来,但约书亚挣扎着将他推开,从床边柜子上抢过那把猎枪,东倒西歪地往门口冲。阿尔瑟个箭步追上去,从后面将他紧紧挟制住,大吼声:“你要去干什!”
约书亚浑身无力地陷在他臂膀中。他红着眼睛,上气不接下气喘息着,恍恍惚惚胡言乱语:“要回去……要跟他解释清楚……”
“你疯吗?”阿尔瑟把他身体扳过来,牙关咯咯作响,“他想杀你!他对你开枪,约书亚!那个魔鬼不会放过欺骗他人!”
“也许…也许不是他。”约书亚执拗地抗拒着他力气,扭动手腕。
“看见……约书亚,亲眼看见!那个时候就在那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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