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伦佐将双手撑在桥墩上,指尖刻进掌心里。总是梳得丝不苟金发垂落下来,掩住他面孔,使他看上去分外颓丧。
——“刚才话是骗你。这三年,没有刻想起你。”
想起对方留下最后句话,男人撑在桥墩上手攥紧,他站起身来,朝着坚硬石面狠狠地砸拳,他狭长眼睛闭上,嘴角微微抽搐着,仿佛在经历着种撕心裂肺疼痛。
“……你也没有给挽回机会,约书亚。
“是吗?逃不掉吗?”
只纤长手探上洛伦佐脸颊,酒杯砸落到地上,白兰地浓烈香味四溅开来,瘦削柔软身体已经贴上来,骑跨到他腿上,骨骼比以前清晰很多,有点铬人,但体重仍然很轻。他在他怀里扭动身体,短短卷发拂过他鼻子,挟带着那种让他魂牵梦绕气味。
“爸爸。”青年嘴唇像花瓣般飘过他耳畔,撒娇唤声,“好想你。”
“约书亚……”洛伦佐闷哼声,本能地把怀里人搂紧。
他实在太想念他,以至于在对方主动投怀送抱瞬间,不亚于中世间最强效麻药,无法最先考虑这举动背后动机。
子。那些鞭子都是白挨吗?
眼前青年毫不动摇神态让洛伦佐有种非常糟糕感觉。
他擅于掌控人心,可亲手养大小继子明明就近在咫尺,他却似乎没办法碰触到他。他离他很远,仿佛隔着厚厚冰面,任他软硬兼施,冰面下水也难有什波动,刚才反应也只是稍纵即逝。
“你就没有话想要跟爸爸说吗?”洛伦佐放下手,强忍着想要触碰他渴望,留出段令约书亚勉强感到安全距离,从椅坐下箱子里取出瓶白兰地以及杯子。约书亚理好衣衫,依然语不发。
酒液“哗啦”淌进杯子里,递到他手中。
而等他反应时候,已经晚。
……
洛伦佐推开车门,来到桥墩边上,望向桥底下水面。这条通往内河水道水流湍急,转瞬就把跳进去那个人淹没。
他面色阴沉地解开外套,远远眺,就看见个影子从水面下钻出来,像条灵活鱼,已经游出很远,很快就接近对岸。
这个情形和几年前如出辙,但不同是,这次,约书亚轻而易举地就迷惑他,并且逃掉。
两个人对坐着,像两个谈生意朋友,碰下杯子。
车子驶上座大桥,水面上弥漫着灰蒙蒙雾气,像他少年时代终结时那天。约书亚啜口酒,目光透过透明杯壁,与对方目光交汇在起,水光映着那对碧眼,好像蕴着抹动人绿意。
洛伦佐吞下喉头里液体,却品尝不到任何味道,那种至始至终存在焦灼感让他食不下咽。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青年,沙哑着嗓子:“们来做个交易。赞助你做生意,你回到身边来。”
“可你刚刚就搞砸跟汤姆逊生意。”约书亚放下杯子,翘起二郎腿,“再说现在还是通缉犯呢,怎跟芝加哥教皇做生意?”
“说过,如果撤销控告,通缉令就形同张废纸。”洛伦佐垂下眼皮,薄唇扯,形成个病态又温柔弧度,“否则,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,也逃不掉这张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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