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明确回应后,洛伦佐放下电话,又拨出另外个。他手里握着根黄金手杖,大拇指在杖顶镶嵌翡翠上来回不断地抚摩着。这做时,他有种触碰到常常握着这手杖那只手错觉。
“通缉令暂时撤销掉。替严格监控他停泊在圣迭戈码头船。”
“不,如果他回到大西洋城,别急着抓人,告诉他,阿尔瑟在这里。把电话号码告诉他,他知道怎找到。”
昏暗房间里,突兀地响起阵沙哑嘲笑。
“你这样只会把他越逼越远。你以为约书亚会回心转意回到你身边乖乖做小少爷?做你美梦吧!他早就不是原来那个孩子!”
他手指收紧下,松开根指头——
肺部阵不陌生疼痛忽然袭上来。约书亚剧烈咳嗽几下,撑着栏杆,几乎有点站立不稳。他自嘲地笑下,咂咂嘴,尝到丝腥甜铁锈味,又看见掌心里果然已经染上丝丝血色。
只要着凉,他肺病就又发作。
三年前那场高烧留下后遗症,就跟他没法忘记洛伦佐样,成怎也治不好顽疾。但即刻。他意识到糟糕并不是肺病发作。
“你是什人……怎好像没有见过你?”
个并不陌生声音突然吸住约书亚注意力。
上帝是个顽皮老头,总是喜欢在出其不意时候掷下骰子。
约书亚盯着那个坐在轮椅上中年男人,瞳孔收缩下。
上不上这艘船?约书亚犹豫几秒,看着林间晃动手电筒灯光,做决定。他压低帽檐,跟着那些卸货人,走上船梯。
片刻之后,船驶离码头,沿河流朝出海口方向渐渐远去。
被捆在椅子上男人垂着头,他脑袋上还裹着渗血纱布,却肩膀耸动,好像是真听见什令他在剧痛中也禁不住发笑事。
哚,哚,哚。
手杖下下踱过大理石地面冰冷声响,无异于死神丧钟。
但他艰难地抬起头来,直视朝他走过来男人。
夕阳透过深紫天鹅绒窗帷,
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来。
……
次日清晨。
“把那笔钱购买股票秘密转移到名下。”
“是,明白,需要些手续,会派人来处理好,不会留下什法律上漏洞,这点请您放心。如果旦发现约书亚踪迹,或者他在大西洋城银行里动用他账户,请尽快通知留在码头人。”
卸货人三三两两进船舱,聚在桌子周围打扑克,灯光明亮地方约书亚便小心翼翼避开,他直抽烟打掩护,独自躲在角落里,准备等其他人都睡下以后,在船上找到个容身之所。
约书亚站在船桅边上,目光再次飘向已在雾气里渐渐消失那座桥。它轮廓就像海市蜃楼般模糊不清,但他仿佛还看得见那个人身影。他就站在那里,长久伫立在他心底,他灵魂深处,难以磨灭。
他有点恍惚地从裤兜里拎出串小小物件,悬到栏杆外边。
那是颗镶着绿宝石戒指,他在面对洛伦佐前将它提前取下来。
与之用金属链挂在起,还有颗小小子弹,这小玩意属于洛伦佐曾教他使用过,他在濒死之时也不肯放手那把来复猎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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