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被堪堪松开来,方松口气,脊背却被他另只手揽紧,他借着比健壮不少身躯优势轻而易举将抵在墙头。那瞬间以为他要掐死,而他只是低下头,
他弯下身子,影子从半空中落下来:“别装睡,刚才听见你上床声音。”
合着眼不理他,咂咂嘴作出正在梦乡模样。他似乎颇有耐心等会,抓起受伤那只手,正奇怪他要作什,便感到指肚凉,股火烧般刺辣疼痛袭上心尖,差点嗷声从床上窜起来,睁眼就看见这家伙拿着酒精棉球往上蘸!
“可恶,你这家伙存心痛死?”
呲牙咧嘴瞪他,手臂却给擒得很牢。莱茵看也不看,眼梢漫不经心扬着,若有似无浮着缕阴险得意意味,慢条斯理擦着那条豁口。磨着牙,故作无谓状,额角却连汗都冒出来。莱茵喜欢整蛊,这简直是无聊漫长海上航行中他最大乐趣之。
喜怒无常,变态。
“2016.7.18,凌晨。
在莱茵劝阻下,暂时放弃对人鱼临时检查。据已知资料记载,人鱼与海豚样,属于高智商哺乳动物,在没有有效安全措施下将其捕获并囚禁,这种生物也许会采取比较极端方式进行对抗。譬如,z.sha。
这条人鱼实在太珍贵,绝对不能让它生命受到任何威胁。
即便,拿自己生命来冒险。”
在日记本上笔画写道,决心也如同锋利墨迹样坚决,心思却好像还羁留在人鱼那双深色眼瞳上,丝寒意依然残留在脊背,挥之不去。
恶狠狠腹诽道。双目发黑之际,棉球才被挪开来。松口气,靠在床板上,莱茵却依旧擒着手,非但不放,反而把将拉近几分,嘴唇几乎贴在鼻尖上,低声恐吓:“别背着冒险接近那条人鱼,德萨罗,你骨子里那点不安份又蠢蠢欲动是不是,今天看你眼神都不对劲。”
猝不及防被惊背冷汗,鼻腔里被他身上雪茄沉郁气味侵占满满当当,连呼吸也同迟缓:“没有!那条人鱼攻击性可深有体会,喏,这怕疼怕死人——”
摆摆在他手中被捏得涨红手,带着脸诚恳恐惧瞧着他,心虚却都快泛到喉咙管。
莱茵喉结在眼前不屑滑动下,从鼻腔里洩出声哼笑:“你…怕死吗,德萨罗,冒险家?”
忙不迭点头。
“在今天天亮前,要开始个驯服计划,就像对待野生海豚那样。尽管目前无法确定人鱼智商到底有多高,但想试图与沟通,希望它能对放松戒备——”
“咚咚咚——”
舱门突然被敲响,“德萨罗?”
那是莱茵声音。唰地合上日记本,塞进床缝里以免被他发现。假如这个计划被莱茵发现,他定会坚决阻止。莱茵直认为人鱼是种天生嗜血生物,就跟大白鲨样野性驯服,只能进行密闭观察。可莱茵是导师,他在神秘生物学研究上造诣比深多,压根无法劝说他放弃这种想法。
刚将日记本赛好,莱茵就将门推开。干脆头仰倒在床上,眯起眼看着他走近来,便紧闭上眼装作熟睡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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