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是大团暗银色发丝,底下衬着大片古瓷色男人结实胸膛,脸正埋在交织如蛛网发丛中。迷茫将它们从脸上拨拉开,抬起眼向上看,猝不及防便对上双长睫阴影下掩着深色眼睛,慵懒惬意地瞧着。
脑子爆炸样便轰然作响,整个人霎时间僵在那里。
———阿伽雷斯,在床上。而正赤着身子,连内裤也没有穿,趴在他身上。
“Desharow…你…醒……”
他咧开嘴,喉头震动着,发出阵低沉含混低鸣。
实人腿。
难以运转此时大脑来思考这是谁,也无心思考这人是男是女,在病热折磨似乎切都可以不去计较。只是像个脆弱不堪幼童寻找依赖之人样,摸索着像那个人靠去,立刻便被双潮湿有力手掌扣住脊背,整个人投进个坚实怀抱里,头紧紧靠着贴上来胸膛,脸颊埋进胸膛上大缕凉丝丝发从中。
那胸腔里急促有力心跳声有节奏敲击着耳膜,使心里产生种巨大安全感,被病魔折磨出仓惶与孤独也因此褪散开来,将身旁人搂得更紧。
啊,这具身躯简直是个天然大冰箱……
全然紧贴着这个人,却觉得身上黏着衣服那样碍事难受,手不由自主顺着衣摆拉扯起来。腰上环着手及时帮将上衣掀起来,探进背襟,动作有些粗,bao将衣服撕成两片,又剥下裤子,终于得以赤条条跟这个天然冰箱拥在块。
不,不,这只兽类怎会…在房间里?!昨晚发生什,难道又被……!
猛地惊醒过来,唰地从他身上弹跳起来,可没料到小腿还被鱼尾绊住,头砰地与船舱里低矮天花板来个亲密接触,整个人像只翻腾鳟鱼样扑回阿伽雷斯身上。他身体滑腻无比,惊慌失措摆动着手脚想要将自己撑起来,却犹如在泥沼之中划船,非但没能起身离开,手舞足蹈间,腹部反而跟他蛰伏巨物摩擦好几个来回
冰凉大面积渗进每片骨肉,好像感到身体本来布满龟裂缝隙,此时正逐渐被抚平愈合,整个人惬意得就要睡着过去,可腹部处巨大硬物却成妨碍睡着最大阻碍,不由烦躁不安胡乱扭动起来,却听见耳边发出声低沉闷哼,腰部立刻被手掌牢牢扣住,动弹不得。
没有任何精力与之抗衡,只好软绵绵继续趴着,而腹下之物也并没有挪动位置,也敌不过睡意沉重,慢慢适应它存在。
濒临熟睡之际,感到身体被抱着翻个面,冰凉人体犹如个水床样垫在身下,尽管硬邦邦不那好受,依然趴在上面很快沉入梦乡。
梦境里,好像趴在艘小船之上,随风浪有频率颠簸着,模模糊糊感到腹部下个异物不轻不重摩擦着肚皮,持续很久很久才停下来,直到彻底酣然沉眠。
再次恢复意识时,是被小腿处异样动静弄醒。有什冰凉凉滑溜溜物体绕在脚踝处,有下没下抚拍着小腿肚,引起阵阵磨人痒意。在这种骚扰下,终于慢慢从浓重睡意里脱离出来,睁开惺忪浮肿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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