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个颇为宽敞舱室,中心甲板上有个黑幽幽玻璃水舱,而阿伽雷斯正被几道极粗锁链捆吊着双臂,垂着头。他在海中是那矫健勇猛,可此时就像濒死耶稣姿势那样,奄奄息被锁在那儿,他上半身露在水面上,当走近时,发现他剧烈起伏胸膛上横亘着道焦黑伤痕——那是被电击而留下。
在刹那间傻两秒,然后跌跌撞撞跳到水舱里,倘着水冲到他面前。胸腔像被锤子猛然击打般充斥着碎裂疼痛,种情绪鼓胀着要冲破心室。手指颤抖着抚上他伤口附近皮肤,然后浑身都抖得厉害,连喉头都没法发出完整音节。但是最终还是发出声音:“阿伽雷斯。”
声音相当嘶哑,几不可闻。
他沉重喘息着,头垂吊着晃晃,缓慢艰难抬起来,狭长眼皮下幽深瞳仁像失去焦距般,逐渐才收拢在脸上。
“Desharow…”
吐出几个字。天知道多想口唾沫淬在这条美女蛇脸上,再扇上两耳光,但清楚意识到这是唯能见到阿伽雷斯并解救他机会。
“很好…”她眼睫低垂,目光重新凝聚到脸上,绿色眼睛里散发光令不寒而栗:“不过,在你进去之前,要给你先看个东西。”
皱起眉毛,眼见她忽然抬起手按按墙壁上个按钮,头顶上随之传来阵金属舱板开启声音,下意识抬头望去,刹那间脚步便趔趄下。
透过头顶块玻璃,竟看见拉法尓,达文希,和伊娃,他们闭着眼侧躺在那儿,手上和脚上被拷着镣铐。
“你…把他们怎?”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,情绪激动使声线颤抖。恨不得脖子能立刻伸长点,好让口咬断这臭娘们咽喉!
他低低喃喃着,脸离离得很近,鼻梁贴着鼻梁,声音低得近似耳语。捧着他脸颊,仿佛是要确定他不会即刻死去般,打着抖索将嘴唇印上去。
莎卡拉尓抱着双臂,向后退开点距离,轻描淡写又按次按钮:“别着急,只是昏迷而已。但他们命保不保住,就要看你表现,德-萨-罗。”她红唇念着名字,就像在给实施某种致命咒语。她手放进口袋里动动,拿出个被无菌袋包装好针管,递到面前,并示意莱茵放开。
胸口剧烈起伏着,目光停留在针管上,又钉在她脸上。真想把掐死她,但拼命压抑着这种冲动,伸出手去,接过那个针管,放进口袋里。
“有个条件。”盯着她,“在取样时候,不许任何人进来。”
莎卡拉尓莞尔笑,露出种微妙神情,拉开舱门:“们只会在外面监视你,你最好别玩什把戏,你可怜朋友们可撑不几天。”
拳头骤然紧,捏得指节咯咯作响,深吸口气,踏进去,舱门在身后轰然关闭。四周陷入片黑暗,但仅仅只保持几秒,变异后得到夜视能力就发挥作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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