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伽雷斯,你在这儿吗,在看着吗?如果在,到底怎样做你才肯出来见?见鬼!
用袖子抹抹眼睑上雨水,攥紧拳头锤锤船身,倚靠着背后翘起船尾慢慢仰躺下去,望着头顶迷蒙天空上降落下来雨滴,睫毛仿佛也变得沉重起来,粘连着下眼皮,就在就快要睁不开眼睛时候,余光却瞥见雨雾笼罩水中晃过个影子,船身也摇晃起来。
闪电般坐起身子,跳进水中,视线迅速在周遭水中扫视着,可只看见破碎灯火在雨激起细小波浪飘零着,找不着任何可能是鱼尾游过引起痕迹。
闪而逝可能破碎后剩下无比沮丧,挥舞着手在水面里四处翻搅着,顾不
雨势更大,水雾弥漫窄巷中变得错综复杂,让犹如置身迷宫,即便游泳速度远远超越常人,还是几度差点在水中追丢那条船。眼见那疑似阿伽雷斯背影与距离越来越远,心急如焚下子高喊出来:“阿伽雷斯,阿伽雷斯,知道是你,停下!”
喊得如此声嘶力竭,可远处影子消失在雾气里速度点也没有因此减缓,等凭着视觉记忆追到条阴暗地下水道入口前时,看见那条“贡多拉”漂浮在水面上,可上面却空空如也,它甚至还因惯性而摇晃着,可那个背影却宛如个来去无踪鬼魅般不复存在。
而挡住去路则是道由几根铁筋拦住铁闸门,里面深幽幽,往左边有个拐弯,不知是通往什地方,能窥见甬道石壁上有浮雕轮廓,这里应该是过去废弃个景点,由于某种原因被封闭。注意到铁筋间缝隙很狭窄,靠近过去,侧过身体试图通过,但发现那是不可能。
体型中等偏瘦,肌肉含量不多,阿伽雷斯那样健壮身材就更不可能办到,何况他还拖着条又粗又长大尾巴。即使他通过某种办法人类化,也挤不过这狭窄入口。他怎会突然消失在这里?难道他潜进水里?迷惘在周围游圈,这里水刚好人深,水道又这狭窄,他能藏在哪?
会不会真是幻觉?
再次不禁对自己眼睛怀疑起来,看看周围酒吧,又望望那地下水道深处,翻身坐上贡多拉,手扶在那潮湿船身上,油漆脱落粗糙外壁使不自禁抚摸起来,就好像是那条粗韧有力鱼尾滑过掌心。
雨滴瓢泼在身上,寒意沁入骨髓,忽然才感觉到冷,冷得连心尖都凝成冰块。知道该离开这儿,但心中个隐约声音在反驳着:不,他就在这,他就在看着你!
闭上眼,使劲嗅着空气里气味,可除潮湿雨水味,鼻腔里什也没捕捉到。没有那股熟悉异香,知道也许这这是不愿放弃那点希望在自欺欺人。如果阿伽雷斯从亚特兰蒂斯回来,他怎会不早点出现呢?他应该根本就没有回来,也彻底放弃寻找。
这也难怪,当时是自己选择离开他,确打心眼里不愿意变成人鱼去另个世界。
和他联系其实在那时就该断绝掉,该死,为什还要追逐直想要逃离存在呢,抓着这明明像是海市蜃楼般错觉不放手…这是多可笑,德萨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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