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船仓大厅窗户边观察里面,乌烟瘴气昏暗灯光斑斑驳驳,让人眼花缭乱。没有搜寻到阿伽雷斯,却眼看见莱茵坐在不远处张赌桌边与科洛夫他们几个赌博,嘴里叼着根烟,手里抓着大把筹码,俨然是副纸醉金迷头儿做派,也不知道现在是什军衔,也许没有莎卡拉尓压制,他总算是混出个人样来。
咽下直往喉头涌厌恶感,蹲下身挪到大厅另侧去,心想也许阿伽雷斯在二层或者三层,于是沿着通往上头阶梯潜行上去,整个二层三层都黑漆漆,走廊上所有船舱紧闭着,船头和船尾有几个带枪武装人员站岗,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开始进行巡逻。将自己悄然无息隐匿在黑夜之中,几乎是在贴着墙壁滑行,点声音也没发出来。就在接近通往三层阶梯处时,忽然嗅到股熟悉异香,心脏不由得砰砰狂跳起来。
阿伽雷斯就在附近,在三层,在离很近很近地方。
摸索着栏杆攀上去,差点因急切打滑跌下去,好在眼疾手快扶住阶梯。在将头探出顶上舱门时,个黑色背影在夜色之中呈现在视线里。那是白天在望远镜里看见那个男人,他正望着海面出神,好像在思索什,点也没有察觉到出现。尽管他下半身没有鱼尾,头上也没有银灰色长发,甚至连身高都有点不同,可那股顺着风飘来、独属于阿伽雷斯浓烈香味还是吸引,步步走过去。
“嘿,阿伽雷斯。”
蹑手蹑脚走近他背后,他肩膀因呼唤震震,想他肯定被惊到。抬起手臂,在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前,就从后面环住他腰,鼻子埋在他西装上深深嗅着里面散发出来迷人气息,“你可别想丢下。”
只冰冷手握住手腕,手指在皮肤上细细抚摩着,他缓缓回过身,而抬起头去,却看见副黑沉沉墨镜,镜片里那双狭长双眼在阴影里散发着幽幽光芒,凑近他鼻梁满以为会得到个热切吻,可突然之间却感到脑门被个硬邦邦金属物体顶住,下刻还没有反应过来,双臂就被猛地钳制在身后,整个人被把推搡挟持着到二层,耳畔熟悉低沉声音高喊着听不懂德文,顷刻间周围武装人员包围过来,数个黑洞洞枪口对准。
怎回事?大脑嗡嗡直响,时间没转过弯来,傻愣当场。
“怎回事?”另个声音替问出这句话,却是从层底舱传来。向下望去,莱茵正站在底下,仰头审视着这个被活捉不速之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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