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方亮光随着与阿伽雷斯迅速下沉而逐渐消逝,们俩就仿佛陨星那样坠入大洋深处,抓握着他掐着脖子那只蹼爪,使他碰触到胸前那个鳞片位置,然而他掌心终于按到那儿时,却什也没有发生。阿伽雷斯疑惑摆动鱼尾,轻而易举地就甩脱纠缠,折身朝上方游去,竭尽全力把抱住他尾巴,却遭到冷酷地重重下拍击,刹那间脊背好像筋骨寸断,只能在剧烈疼痛之中僵硬着身体向下沉去,眼睁睁望着他远去背影。
巨大恐慌犹如海水中四面袭来压强那样挤压着耳膜,令大脑嗡嗡作响,思维犹如翻江倒海那样混乱,剧痛从脊背上延展开来,直朝尾椎以下蔓延,鱼尾袭来阵阵撕裂般难受之感,低头望去,愕然地发现双腿轮廓竟然又从鳞片之中分离出来,同时,立刻感到两边耳后不适感——新生腮似乎就在这瞬间闭合。紧接着强烈窒息感包裹整个世界,张开嘴本能需索氧气,可海水却股脑涌入鼻腔。
手脚并用地扑腾着身体向海面之上游去,胸腔被海水压强好像压成块饼,令感到天旋地转,海面上离足有接近百米距离,这让意识到可能还没游到海面上去就会被溺死。拼命划动着四肢,可身体却因极度缺氧还越来越沉重迟缓,意识也逐渐模糊下去。
而就这生死线关头,上方亮光之中隐约掠近道黑影,睁大眼睛,心里涌过道暖流——那竟然是阿伽雷斯,他又折返回来。转瞬,手臂就被只强有力蹼爪牢牢攥住,被迅速拔向海面,在肺部里最后丝氧气消耗殆尽前,头终于下子突破海水,身体又被拖拽到块平坦礁石之上。
剧烈咳嗽起来,排出呛进口鼻海水就像吃大根辣椒那样难受。肺部里仿佛还残留着气泡般闷痛不已,加上背上被阿伽雷斯狠狠给那下,毫不夸张说那感觉就简直像遭到头犀牛撞击!怀疑哪根肋骨断或者脊椎受到损伤,连直起腰力气也没有,基本上处在半死不活边缘。
阿伽雷斯上半身伏在礁石上,眯起眼,居高临下俯视着此刻可怜兮兮模样。本来可以忍耐着不作出什反应,但知道,现在在他面前示弱其实是最好让他对消除戒备与敌意办法,毕竟刚才冲动“袭击”他这个首领。大概没什幼种敢这干。于是索性蜷缩起身体,夸张地哼哼起来,好让他明白有多疼痛。
他蹼爪搁在脊背之上,不轻不重地按几下,似乎在试探伤势是否真很严重,神奇是当他接触到时,就感到背脊不那疼痛难忍。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老天啊,实在太希望得到他爱抚。以不大幅度微微往他怀里挪挪身体,感觉自己就像水族馆里只向驯养员索食海豹。抬头望向他双眼,可他目光却集中在双腿之上,若有所思观察着,甚至抓住边脚踝,蹼爪沿路抚上,显然他很疑惑鱼尾是怎变成人类下肢。现在阿伽雷斯还未进化出模仿人类基因机能,变化当然令他感到新奇,可他却不知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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