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皇上,奴才记得你对奴才好。”梁然诚惶诚恐地答,而后退下去。
回到春旭宫,眼瞧见萧澜坐在龙椅上,正与乌顿举杯谈笑,不像方才出去过样子,心中不禁升起丝疑云,仔细想想,萧澜也不会抛下别国使臣不管出去对行不轨之事。若不是萧澜,那会是谁?
坐入席中,巡视番四周,并未发现什人缺席,不过好些大臣身边都已坐蛮族美女替他们斟酒玩乐,派声色犬马景象,这必然是经过萧澜应允。料来他不是什明君,如此压抑数十年,如今坐皇位,便渐渐放纵起来。如此想着,目光不经意地飘到萧独那儿,与这小狼崽子视线猝不及防撞在处,但见他醉醺醺敛眼皮,恰时他身旁乌珠递给他杯酒,他竟伸手当众把将乌珠搂在怀里,攥住她纤纤玉手,低头啜饮,姿态可谓放肆至极,好似瞬间便成个大男人,惹得大臣与其他皇子交头接耳。
哂笑声,这小狼崽子,倒是从善如流,看来是没生气,这念头甫冒出来,却想起方才袭击那人嘴里浓重酒气,不由得多看他几眼,转瞬又觉荒唐。自然……不会是这小狼崽子,可是他皇叔,他疯傻才敢。
罢,多半是哪个喝醉大臣误闯那密林中,将误会成宫女。
踉跄两步才勉强站稳,身后那位小宦忙走上前来将扶住。
“皇上!”
听见这久违称呼,不由怔,回头瞧瞧他,只见斑驳月光下现出张酷似梁笙脸来。当下惊,愣愣看他会,随即才反应过来,这小宦是梁笙弟弟梁然,原本与梁笙起伺候,后来被淑妃要去,宫变时下落不明,还以为他与梁笙起烧死在禁苑里,原来竟还活着,想来是直躲在春旭宫这边。因着宠爱梁笙,过去也对梁然不薄,常常赏赐他,还许他与宫女对食。因此,梁然定是顾念旧恩。
“是西北候叫你来?”喘匀气,轻声问道。
梁然看看四下,点点头:“西北候托奴才将这个交给皇上。”说着,他从袖子里取出封信笺,“以火灼烤,字迹方可显现,皇上看完,切记要将信毁啊。”
暗暗自嘲,如今身子居然都柔弱成这般程度。
此时乌顿站起来,向萧澜敬过酒后,又回身朝看来,举起手中夜光杯,朗声笑道:“想当年狼牙关那战,太上皇箭重伤于,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,为太上皇英武骁勇而震骇哪。如今二国交好,也敬太上皇杯,醉泯恩仇如何?”
“好,好个醉泯恩仇!”皮笑肉不笑地举起酒杯,抿口,剩下杯倒在地上,以敬那些死在乌顿刀下将士亡魂。乌顿是经常打仗人,
点点头,将信收进袖内。
“方才……奴才见有人袭击皇上,皇上可有受伤?”
摇摇头,除后颈有些疼外,其他倒无大碍,却还心有余悸,萧澜若是心急到这种地步,处境可就越来越不妙。
梁然扶着往春旭宫走:“皇上,早些回宴席上罢,这里不大安全。”
取丝帕擦擦破皮嘴唇:“行,你先下去罢,有空多来幽思庭走走,你哥哥伺候朕多年,朕不会薄待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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